“嗯?”
冉竹转过头看她, 她的视线落在台球桌上有些空洞。
“是,最近我哥…出了点事。”
冉竹微微叹气, 她轻歪着头看梁慕亭打球,等他进球了转回头来,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闻言白羚笑起来, 红唇齿白的, 灯红酒绿下越发引人注目。
她耸了下肩朝曹雷宁扬起下巴玩笑道,“他有钱,养的好。”
冉竹轻“嗯”了声,“咱仨去打麻将吧,看他们怪没意思的。”
白羚闪过一丝诧异,“走。”
“曹安宁!”白羚吼着把安宁揪起来带走,“去打麻将!”
“两个小白兔要大狐狸带坏喽。”
来自单身狗的吐槽。
其他三个大男人:“……”
三个姑娘齐坐一团三缺一打的不亦乐乎,叽叽喳喳的,好像再比谁的嗓门高…
一圈下来,三个人累得口干舌燥,冉竹觉得喉咙眼儿直冒干烟。
曹安宁从酒柜不知道摸出瓶什么酒放桌上,“喝不喝!”
冉竹瞧着这丫头怎么还没喝就高了似的…
白羚撇着嘴看了眼冉竹,“问她,她家的酒,反正我是喝不起。”
然后歪着头冲冉竹抛媚眼,“要是你请的我肯定喝。”
“……”
“你还没钱?我哥的钱都搭你身上了!小白眼狼!”
“小兔崽子你说谁白眼狼!”
冉竹抱着臂冷眼瞧着俩人往一块掐也不出声,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俩人都架在一块了,白羚转头一脸哀怨,“你就让我俩这么打?”
冉竹耸耸肩摊手,“我没有办法啊,我这小胳膊小腿也拉不住你俩吖…”
说完开始开那瓶酒,白羚眼睛冒光,蹦哒着凑到她边上,一脸嫌弃。
“你起来,一看就是没喝过酒的,得这、么、开!”
只听“砰”的一声,一瓶香槟打开。
三个人举杯共饮…
那边几个大男人终于觉出不对味,匆匆赶来时其中俩人人手抱着一个空瓶子栽在地上瞎比划,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
白羚酒量好还坐在沙发上,眼神打看见曹雷宁就开始含情脉脉地盯着,直到男人黑着脸走到她面前。谄媚一乐,“咣当”一声,连人带头一下子砸进人怀里。
“……”
曹雷宁:这辈子没特么这么无语过。
郎樾看戏似的摇头,“白羚都能喝趴下,牛逼。”
再看地下的两位,安宁拿着个空酒瓶子一边比划,一边骂,“刘勇旭要是再对我爱搭不理的,嗝…”
说着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咂了咂嘴,对上刘勇旭视线,拿手指他。
“我就让、让我爸取消婚约,老娘…还不要你了呢…”
“……”
刘勇旭反了你了。
冉竹呢,酒后小疯子,看见梁慕亭就往上扑,那真是生扑。
手里拿了瓶刚启开的红酒瓶晃晃悠悠地就扑过去抱人,一边抱一边咬,场面一度失控…
也不知道这三人喝了多少,反正地上、桌上、沙发上,摆了一道酒瓶子。
他们喝酒不要紧,至少是清醒的,这三个妖精,简直能要了人命。
最后谁也没走成,冉竹被梁慕亭抱回了屋,曹雷宁带着睡得昏天黑地的白羚在梁慕亭房间住下,刘勇旭把安宁拖上阁楼。
只剩郎樾一人,大客厅大沙发,爽!
曹雷宁一边放心不下随时要吐的白羚,一边又怕妹妹被刘勇旭欺负,真忙里忙外,满头大汗。
梁慕亭已经没心思顾别人了,就这一个小祖宗已经够受了。
他严重怀疑这小猫这几天睡多了,怎么哄怎么劝也不睡,就是嚷嚷。
你就看咱们可爱的小冉竹被梁慕亭裹得跟粽子一样严实,露着个小脑袋往人身上蹭。
“梁慕亭。”
“梁慕亭。”
一遍一遍的叫,叫的他想把这张小嘴给封上。
“喝点水行不?咱老实一会。嗯?”
她仰着头一个劲的摇,好像水里下毒了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
梁慕亭真是没辙,打不得骂不得,就这二两肉,还没下手呢不得过去啊。
见梁慕亭没有了动静,冉竹终于消停了会。
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臂,“你还疼不疼?”
梁慕亭笑,“不疼了…”
“屁,肯定特别疼”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明明出了那么多血…”
“哎呦呦。”给梁慕亭弄的哭笑不得,“怎么还掉上金豆豆了…”
不说还好,梁慕亭这手一上来擦,冉竹倒是哭的更凶。
梁慕亭叹了口气,把人抱住,“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冉竹是真叛逆,你让她往东她就偏要向西,怎么着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