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嘴唇，“嘶”了一声。
封玉歉疚地看着她, 下意识就想继续给她舔舔伤口, 被胡九清一把拉住。
“打住！”胡小九警惕地说。
她双手捂住嘴巴, 蹬蹬蹬后退好几步, 猛地摇头道：“不能再咬了, 会没法儿见人的。”
封玉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 懵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道：“我会治愈术！我来给你治愈！”
胡九清捂住脸，小声道：“……不要，太丢脸了。”
封玉数次想要走过去，又犹犹豫豫地顿住。
他大脑发热，头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般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丢脸！”
说完，他狠狠咬住自己唇瓣，硬生生把嘴唇咬出血，还肿了一圈。
封玉眉眼弯弯，笑着指了指自己唇瓣，道：“看，我现在和你一样了。”
胡九清：“………………”
她刚刚放下的手又默默捂了回去。
天呐，阿玉真是笨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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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族会议上，各族族长不解的目光在狐帝和天帝之间来回扫视。
为什么狐帝要带着面纱？为什么天帝要带着严严实实连嘴唇都不露出来的面具？
这是什么新的潮流么？
胡九清注意到了这些眼神，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反驳：不，我只是在陪着他一起犯蠢而已。
要丢脸就一起丢。
封玉信赖地盯着她，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胡九清耳垂有点发红，轻咳一声，道：“既然人齐了，那现在就简单说一下接下来的布置。”
经过各族商讨，一致决定以青丘狐帝为首，来面对这次史无前例的大灾难，此时，是各族族长组成的一次简单战时会议。
“根据天帝提供的情报，这次的新魔极有可能拥有污染能力，请诸位一定要叮嘱战士们做好防护，千万不要和新魔直接接触。”
在简短会议的最后，胡九清严肃地说：“特殊时刻，希望大家可以团结一致，共克时艰，共同解决这次的大灾难。”
“天书已经拿到，接下来，我会和天帝一起研究该怎样消灭魔气，夷平魔界，请各位耐心等待。”
涂山狐族第一个响应：“好。”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剩下的种族也纷纷响应。
妖王第二个点头表示同意。
在他之后，其余人等纷纷表态。
人界巫族族长颔首：“没问题。”
妖界毕方族族长点头：“可以。”
仙界麒麟族族长应首：“嗯好。”
……
众族长无异议，散会，各自回去布置城防。
殿内只剩胡九清和封玉。
胡九清叹了口气，低声说：“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
封玉握紧她的手，安抚道：“一定会没事的。”
他另只手手腕轻轻往前一推，手前便出现一团纯色白光团。
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从光团里探出，紧接着是圆滚滚的头，然后是穿着米黄肚兜的小身体……
等小孩儿完全钻出来后，记忆力出色的胡九清一眼就认出来，惊喜道：“你是当初的那个小妹妹！”
因为当初书书的表现太奇特，胡九清对这个奇怪的小孩儿印象非常深刻。
书书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我也可以是小妹妹。”
天书诞生时是没有性别的，但如果天书自己愿意，可以化出性别——只不过化出性别后就无法更改了。
黑发长长，自发地扎成两只小辫，垂在身前。
书书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姐姐好。”书书乖巧地说。
有了性别后，就连声音都有了细微变化，变得更奶更甜了。
胡九清亲眼见到她的变化，一时无言，震惊地看向封玉，用口型问道：“书书？天书？”
封玉肯定地点头。
胡九清震惊地张大嘴。
？？？
当初逛街遇到的小孩子竟然就是天书？
她曾经竟然离天书这么近但却毫无所觉？！
胡九清瞬间感到了后悔和遗憾。
唉，要是早些发现，就不用让阿玉和八哥去那么危险的魔界了，能省许多人力精力。
书书不知她在想什么，出来后，便再次将两种方法说了一遍，然后好奇道：“九尾白狐，你想选择哪种方案呢？”
胡九清毫不犹豫地回答：“第一种。”
话音刚落，她的手上就传来一阵痛感。
她看过去，封玉立刻松开手，垂眸低声说：“抱歉，弄痛你了。”
胡九清摇头道：“没事。”
她捏住封玉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紧紧盯着他，沉声问：“你不想选第一种？”
封玉不想骗她，抿紧唇没说话。
书书托腮道：“应龙还什么都没选呢。”
胡九清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沉着声音，问道：“阿玉，你现在就告诉你，你要选择哪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