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岁下意识扫了眼魏时序的手肘、小臂和下盘力量,脑子里跟自动化的数据一样开始了解析。
思考需要用几成力可以单手将他强行拽起。
但现在显然不是比这个的时候,魏时序状态不对。
只见,他突然松开了与她交握的手,无力的垂在地面,脑袋也耷拉着,像是泄了一股精气神。
整个人都变得灰暗,伤感。
“不是你男朋友。”他叹息着,重复这句话。
权知岁:“……”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他一动不动,颓丧又悲伤。
两名店员想了想最终还是回到店里去,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良久后。
“魏时序。”
权知岁喊了声,伸手托起他的脸,强制他看着自己:“这是两回事……”
好,话没说完。
一滴眼泪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滚烫!
权知岁:“……”
不是,你怎么又哭了?!
魏时序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权知岁的手托着他下巴,眼泪像是珍珠一样往下掉,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拖出泪痕。
他真的好白,配上这顶级皮囊,像是艺术品。
此时这件艺术品上却添了伤痕,红色的伤口溢出血,残破不堪。
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睁着,原本应该深邃又神秘,但此时却空洞的像是被抽离了灵魂。
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划过他殷红而薄的唇角……
这双眼睛以及这幅画面都不能多看,会让人忍不住去心疼,可怜他。
权知岁皱起眉,别开眼的同时,一把将他的脑袋往下按!
“别哭了!”她语气有些凶。
她的内心过分强大,在感觉到不适的第一时间,强行破开伤感的氛围!
不久后,琐碎的声音响起。
魏时序用袖口擦了眼泪,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权知岁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语气依旧不怎么好:“用袖子擦,也不嫌脏。”
魏时序原本要接的手突然顿住,用惊异的目光看向她。
权知岁扫了一眼,将纸巾往他手里一塞,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着往回走,权知岁在前,魏时序在后。
今天没拉到手。
过了会儿,魏时序赌气一样的在她身后道:“你为什么天天去学生会?学生会又不是吃白饭的,你看不出来这事有古怪吗?”
权知岁头也不回:“看出来了。”
魏时序突然很强势的提要求:“那你不许跟他玩。”
权知岁脚步顿了顿,道:“好。”
魏时序看着她的背影,目露疑惑,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他加快了两步,追上前。
魏时序:“是谁派过来接触你的?因为你妈妈的新闻?”
权知岁:“我一开始以为是,现在看不像,而且他有点烦。”
魏时序:“……我也觉得他烦。”
……
当晚。
魏时序依旧回家住,换药重新包扎。
当他大步走上阶梯的时候,浑身气息危险至极,散发出来的气场像是要万箭穿心。
差点把钱承扎死!
钱承抖了抖,没敢跟公子对视,就照例站在旁边等着。
魏时序此时的心情起伏很大,总之在不断的撕扯,来回的拉锯战。
也不知道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至少表情上看不出来。
“钱叔,找两个武术教练。”魏时序面无表情的开口。
钱承立马记下:“好的公子。”
魏时序扯了扯自己的伤,眼神透露着一股不爽的暗劲:“让他们下手重点,还真把我往死里打。”
钱承:“……”
原来是在气这个,吓他一跳。
魏时序这次被打狠了,浑身都疼。
权知岁依旧不肯正面回应他男女朋友的事,哭成那样了都没用,甚至手都没拉到,这让魏时序心情很糟糕。
怎么回事?她对这招免疫了?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是终于把那个什么陆给一脚踹了!
……
权知岁没有上晚自习,而是在饭后走出校门,来到中午那家甜品店。
巷口的监控已经重新装上。
她抬脚走进店里:“你好。”
店里只有一名店员,不是下午的那两个,而是晚班的。
权知岁一边打量甜品,一边随口问:“这条巷子的监控,白天怎么没有?”
店员:“哦这个啊,是检修,好像是有什么线路损坏了,修起来要时间。”
权知岁笑了笑:“好奇怪,不选择人少的时候修,大白天修。”
她语气随意,就像是唠家常。
店员也随便聊了几句:“可能是太多了吧,这周围附近的所有老巷都检修,工程量较大,时间不好调整。”
“这样啊。”权知岁点着头,指着一块草莓蛋糕:“我要这个,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