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亥文:“......嗯。”
似乎, 也不是特别和善。
徐固拍了拍花知婧,颇为不赞同:“当着人家孩子面, 说这些干什么?你以为谁都和我们女儿一样优秀吗?”
“也是,小周你别介意啊, 伯母说话就是这样, 心直口快了些。”
周亥文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但还是轻轻摇头:“没关系,伯母, 我不介意。”
......翠翠爹娘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 周亥文在心底蹙眉, 可是为什么?他自认为他表现中没有失礼的地方,不应该会是这样的结果。
之后, 花知婧又问了些问题,周亥文一一应答, 越回答越心凉,寒冬腊月里,他额头竟然生出层薄汗。
这样的场面,花翠喜闻乐见,她不合时宜地想起赵齐明,之前周亥文在省城雇人假扮她爹娘,对赵齐明冷嘲热讽好一顿输出,差点把人说得自闭了。
结果天道好轮回,现在轮到他自己坐立难安了,都是报应!
花翠丝毫不同情人,她爹娘什么样她了解,在两人心里,天上最尊贵的神仙下凡都配不上她,更别提周亥文只是一介凡人。
所以他这番拍马屁举动,纯粹是自讨苦吃。
一顿饭,除了周亥文,其余人都吃得心情舒畅。
花翠把爹娘带到之前租的公寓里,她暑假在这住过段时间,感觉还不错,因此就一直租到现在,偶尔不住学校会来这边,两间卧室,正好她和她爹娘一人一间,省去了在外面租旅馆的麻烦。
家里提前收拾过,干净又整洁,特意抹去了周亥文的生活痕迹。
花知婧看得止不住夸赞:“孩子长大了,打小自理能力就强。”
“是啊,瞧瞧这屋子收拾的,多干净!”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吹着女儿的彩虹屁。
若是旁人,恐怕还有阴阳怪气的嫌疑,但花翠知道,她爸妈是真心实意感到骄傲。
这天下,对她滤镜最深的人就是她爸妈。
花翠学校里的课程并不繁重,除了上课,她几乎把其他时间都花在陪伴父母身上。
花知婧两人一连在公寓里住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一早,徐固出门扔垃圾才撞见江少。
江少知道花翠一直租着房子后,同样没有退租,他虽然不在这边常住,但有时间就会过来。
“不是,你这......”江少愣愣地看着花翠房间出来个陌生男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了,但毕竟身材没有走样,脸也还算能看,他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你谁啊?你怎么在这?”
听说这种老不死的最会嘴甜哄人,江少瞪着人,目光不善。
徐固:“......”
“不说话?装什么哑巴。”
徐固:“你又是谁?”
他眼神落在江少身后打开的房门,猜测道:“住在对门,你是翠翠邻居?”
翠翠,叫这么亲密?
江少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见过,第六感作祟,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出言不逊,因此他努力将一句“我是你爷爷”咽回肚子里。
“对啊,现在是邻居,怎样?”
花翠隐约听见门外声响,她手里拿着片面包,边啃面包边叫了声:“爹,你们聊什么呢?”
江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他什么?!他是你的谁?!”
“我爹啊。”花翠站在徐固身后,她疑惑地看着江少,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我们长得不像吗?”
江少:“......”
江少结巴了:“爹爹爹......”
徐固微笑地望着人:“别,我担不起这一声。”
蠢蛋蠢蛋!江少你是什么绝世蠢蛋!明明都觉得眼熟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呢!?
把前夫认作大舅子,又把翠翠亲爹当成情敌!江少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打,很清脆的一声,“爹,不是,伯父,我、我错了,是我眼瞎!”
“......”徐固沉默片刻,扭头问花翠,“这位是你的?”
花翠面不改色:“同学,朋友,还是邻居。”
徐固慢吞吞地“哦”了声,挑剔地看了眼江少,眼里嫌弃之意很明显:还不如上一个“朋友”呢。
“是翠翠的朋友啊,吃早饭了吗?要不要顺便来家里吃点?”
“好啊好啊,谢谢伯父。”
“哦,不好意思,节约粮食是美德,我忘了今早家里只做了三份早餐,没有多余的,你不介意吧?”
江少哪敢介意,连忙摇头,他小声问:“伯父,那不然我去外面买点回来?”
“外面的哪有家里干净,你一直在外面吃那些不干净的?”
“呃,不不不,我不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