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没站稳,当场摔了个屁股蹲儿,他疼得直吸气,不知道该捂嘴还是该捂下巴。
于原意思意思拦了下:“哎,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周亥文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趁江少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拳揍上去,这次理智恢复了些,没往明面上打,免得给他装可怜的机会。
江少龇牙咧嘴,忙喊:“于原!”
于原得令,江少紧接着又喊:“记得别打他脸!”
理由嘛,自然是一样的。
三人乱作一团,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路人去劝架。
周亥文被两个路人拉着不能动弹,眼神冷得想把江少生吞活剥了,江少呢,虽然被揍得惨,但耐不住心里高兴啊。
周亥文下手这么狠,正说明他心里急了!急得不行!
江少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说:“你打我也没用,君子动口不动手。”
反正坚决不承认被揍得惨是因为打不过。
于原小心地把人扶起来,他无奈:“拜托你少说两句吧。”
“我这是激将法,你懂什么?”
激人去打他吗?于原确实不懂,不过如果他是周亥文,他高低也得扇人两巴掌。
周亥文脸色阴沉:“以后离她远点。”
“就不!”江少不服气,“我们就是单纯的朋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少比他吼得还要大声:“我本来就不要脸!”
于原扶着人扭过头,尴尬得不想说话,周亥文倒是突然冷静下去,他醒悟了,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寻常手段,根本没用。
他冷哼声没说话,转身微跛着离开,微跛是因为江少那贱人打不过就用嘴咬,什么烂招都用,一口咬在他小腿上。
牙尖嘴利的小畜生!
见周亥文跑了,江少这才真正松口气,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乱嚎:“疼疼疼,疼死我了。”
于原很想骂他活该,但忍住了,他主动伸手说:“医药费。”
他刚刚也挨了周亥文好几下。
江少撇撇嘴,倒也爽快地掏钱,“我总觉得,周亥文走前那眼神不怀好意。”
“我看您也挺不怀好意的。”
“怎么说话呢?”江少瞪他,下一秒又变脸,“不过我确实没安好心。”
所以这局,他险胜!
最起码十分钟内确实把周亥文拽走了。
影院内。
说好十分钟,花翠就真的等了十分钟才出来,她看看周围,没有明显异常。
周亥文不在,江少也不在。
她在商店买了几份小零食带给舍友,最后一个人晃晃悠悠回学校。
随后两天,江少没有再出现,倒是周亥文第二天就来了,他一瘸一拐过来,花翠问他怎么了,只说不小心摔了。
嘴上说着是不小心摔了,但眼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委屈地盯着花翠,自怨自艾:“反正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残废了也没人在乎。”
花翠:“......谁说没人在乎?国家会给你发残疾证,你还能领补贴呢。”
周亥文一噎,“你就气我吧,把我气死了,你正好和某些人双宿双飞!”
“你够了啊,我不就是和他看了场电影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以前的你去哪了?”
“为了他,你情愿和我撒谎,你还骗我说学校有事,如果不是我正好也在场,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瞒着我?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要是真不在乎你,我还会找理由骗你?”花翠比他更委屈,“江少主动邀请我,我只是不擅长拒绝罢了,我有什么错?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根本不会这样!”
说完,花翠转身就要走,周亥文连忙拉住她。
“你还拉我干什么?我就是不在乎你,你找个在乎你的去吧!”
周亥文眼眶发红,心中五味杂陈,但仍执着地不放手:“你别走。”
花翠问:“那你知道错了吗?”
周亥文没觉得自己错,但还是乖乖答“知道了”,没等花翠追问,又抢先说:“哪都错了。”
最大的错是没在第一时间掐除江少这个祸害!他眼神发狠。
一而再再而三爬到他头上,他周亥文也不是吃素的!
花翠“嗯“了声,不想再配合他表演狗血八点档,她摆摆手:“行吧,回去好好反省你的错误,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来烦我。”
迟早把这个事儿爹甩了。
周亥文答应得不情不愿,花翠瞪他:“别得寸进尺,江少我同样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