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不恃强凌弱或者忍气吞声的好品德。
他先有动手的想法,她还一脚一点都不过分。
小胖子一愣,嘴一瘪就干嚎:“爹!姐!他们欺负我。”
尖锐的哭嚎让花翠蹙眉,恨不得拿团棉花堵住他嘴,她轻声:“小明哥。”
赵齐明心领神会。
他攥住小胖子衣领不顾他挣扎把他拖到墙边,“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掐死你。”
“我说到做到。”他脸色冷得吓人,戾气十足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拽着小胖子就像拽一个小鸡崽。
小臂肌肉结实,似乎下一秒就要伸手扼住他喉管。
小胖子被吓得浑身发抖,死死咬住嘴巴真的不敢再发出声音,只一个劲流眼泪。
这会儿看着倒是可怜,再没有先前嚣张气焰。
陈桂宜冷漠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心疼只觉得花翠帮她出了口恶气。
陈大强倒是急了,他生怕自己儿子有个什么好歹,连忙上前把儿子从“魔爪”中救下。
“爹,我胸口疼!”小胖子又开始嚎。
赵齐明一个眼刀杀过去,他又默默噤声。
花翠那一脚,陈大强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这么一闹,儿子去赵家学习是没希望了,再看看女儿满脸冷漠的样子。
他恼火地叫道:“还有没有天理啊!都过来看看,赵家欺人太甚,让我女儿去她们家白帮忙不说,还欺负我儿子,给我儿子踹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花翠:“......”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不要脸。
黑的说白的,死的都给说成活的。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凑过来,虽然陈大强嚎得真情实感,但彼此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都知道他什么德行。
再加上前不久刚得了花翠写的对联,赵齐明又是勤快人,平时有什么事情找他帮忙,他都答应得很快。
比起爱撒泼的陈大强,大家伙更支持好人缘的花翠。
陈大强演独角戏般嚎了会儿,见没人搭理,他讪讪地闭嘴。
陈桂宜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心中格外平静,她唯一感到愧疚的就是花翠,连累她遇上这种破事了。
陈大强怨毒地将怒火发泄到女儿身上,儿子学不成,凭什么她就能学?
“不让我儿子学,你们也别想带走我女儿,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再踏进赵家半步!”
陈桂宜不觉得寒心,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了,她知道陈大强欺软怕硬:“你可以关着我,但我也可以跟你们同归于尽,不怕的话,你可以试试。”
陈大强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反了天了!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生你养你的爹娘?!你还有没有良......”
最后一个心字没说出口,一条扫帚已经冲着他脸扫过来,陈大强连忙拉着儿子退后才勉强躲过。
花翠手里拿着扫帚,她年轻,但不代表她会尊老爱幼,对付这种老不死的就应该比他更无理更暴力。
“给你们三秒钟,滚出我家,否则别怪我的扫帚不长眼!”
陈大强气得心肝肺都疼:“这是哪来的野丫头,有没有......”
赵齐明冷声:“一。”
“你们动手试试!信不信我……”
“二。”
“三!”
花翠举起扫帚还没落下,陈大强到底还是怂了,灰溜溜地留下一句“给我等着”就拉着人跑开。
陈桂宜松了口气。
随后她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人,她担心陈大强还会来撒泼耍赖,担心花翠因为这事生气而放弃她。
“今天这事最起码让我们少考五分!”花翠的确生气,老畜牲太不要脸了,浪费她们学习时间,“所以,我决定今晚多上半小时的课,必须补回来!”
陈桂宜微微张嘴,喉咙有些哽咽。
她没有放弃她。
花翠:“反对无效!”
关盈盈:“我同意!”
陈桂宜抛开那些糟心的人和事,露出笑:“......我也同意。”
花翠心里清楚陈大强是陈大强,陈桂宜是陈桂宜,她厌烦陈大强,却不会迁怒到陈桂宜身上。
那次闹过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威胁起了作用,陈大强没有再上门来自取其辱,陈桂宜也照旧早早来到赵家。
花翠的小课堂继续开办。
一晃眼,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多月,花翠几人都报了高考拿到考试资格。
高考前需要体检,地点就设在县城医院,到了体检时间,赵齐明一大早便骑车载着花翠到医院。
车停下,赵齐明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随后轻声笑:“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