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佟官部族的少将军蒙娜哼了一声:“这能怪我们?你连对方实力都没搞清楚就要我们上!平阳公府的青衣卫根本没有解散,我带出来的姐妹这次十有八九都折在前几天那场战斗中,我连尸骨都无法收。你以为我不难受,你要怪就怪自己心大还技不如人。”
“你大胆!”云王身边的近卫猛然站起身来。
蒙娜身后的外族也站了起来:“你想怎么样?”
云王一张脸铁青,差点肺都要炸开。她想要出城还得依靠蒙娜的帮助,这个时候得罪不是明智之举,她忍了又忍道:“老大你们坐下。”
蒙娜拉开与云王的距离,冷嘲热讽道:“早就知道你的人靠不住,昨日我已想办法通知了外面的人,也就这两天,她们便会设法营救我们。”
大家重新坐回位置啃冷硬馒头,这馒头又干又涩又硬,嚼得牙疼。可她们不敢浪费,因为上京城戒严,她们不得不减少出现的次数,以防被抓。
云王感觉口中粘了几根异物,舌尖在口中卷了卷,将异物排在唇齿间。抬手捏下来,对着光线一看,差点气血攻心晕过去,馒头上沾了老鼠毛。
这馒头被老鼠咬食过!!!
咽不下这口气的云王,将馒头再次狠狠砸在地上。
即便是死,她也得去皇宫带上季语白的女儿季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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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一位苗疆打扮的老人家坐在季语白的对面,身旁的茶几上摆放私章龙玺,老人家脸上沟壑纵横,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这蛊王乃是百年前作古之物,许多牵制除去的方法已经失传。”
在从宫玉桑手中得到私章龙玺后,季语白便着人去苗疆请来的族长,请她想办法除去蛊王对蛊将的钳制,经过多日,苗疆族长过来回话:“不能直接烧毁蛊王吗?”
“这蛊王十分邪性,若遇到危险便会自发挟制蛊将蛊兵前来相救,若未及时赶到,蛊将和蛊兵便会心绞痛难忍。”苗疆族长说。
不能毁损,留下是个祸端。
总不能放进棺材埋入深地吧,万一哪天重见天日呢?也依然是个麻烦事,季语白便道:“依族长所见,该如何办?”
“这老身别无办法,或许埋入地底下也行。”族长说。
只有两人的御书房沉默下来。
能控制季国公府和青衣卫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诱惑,陶姨母知晓,陶亦萧知晓,或许他们还让更多人知晓了,埋入地底下也并非是万利的方法,像是个悬在头顶的隐患,随时会落下一刀砍了脖子,鲜血四溅。
她的目光放远,看向广袤的天空,该怎么办比较好。
目光回收,余光看到张少卿的位置。
张少卿是帝师,在忙仍然日日会匀出时间去看宫玉珠的功课。虽然,宫玉珠对此非常愤怒,每日都叫嚣要砍张少卿的头。
季语白站起身来,走到苗疆族长跟前,朝着她重重行礼,她问:“族长,我有一事请教。我听闻蛊虫是将上百只毒虫放入封闭的瓮中,令他们厮杀一百天,胜利者则是蛊王。是吗?”
苗疆族长同站起身,回礼:“正是。”
季语白继续问:“这场战斗只有一次定输赢的机会吗?”
苗疆族长皱纹堆叠的眼睛中露出疑惑:“按理而言是这样。”
季语白话语渐渐加重语气,脸色变幻莫测:“没有规定说,不能再战一次吧?”
苗疆族长眼睛睁大,一瞬间理解了季语白的意思:“您的您的···您的意思是?”
季语白郑重点点头:“夺王!!!”
苗疆族长闻言往后面的椅子上一坐,内心大受震撼,这种事只在传说中有过,从没有人敢这么干过,像是天方夜谭。
倒是小孩儿干过这种,可想而知结果。
蛊王将蛊将咬的七伤八败,蛊将变成了一只废蛊,连蛊兵都不如。
“可以是可以,但是太险了,稍有不甚···”
“你只管照我的方式去办。”季语白摆摆手,表示不想听其他。
蛊王自太|祖皇帝后,一直在皇宫端坐在高位,平稳顺畅,失去血性。而蛊将被历代的季家人带入战场出生入死,杀性侵入血液。
苗疆族长颤巍巍拿起私章龙玺,又接过季语白手中的青衣令,她指尖翻飞繁复的指法将龙玺里的白色蛊虫取出来放在一个翁中,那条蛊虫或许是知道要战斗,杀意昂然。
又将青衣令中的黑色蛊虫放入青衣令中,黑色蛊虫慢慢在瓮中翻了个身,摇摇脑袋不知发生了何事。
黑色蛊虫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翁盖合上,留一个小孔看里面情况。
季语白问:“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