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流传在展思内部的绯闻,就是姜弥做了陈展言的小三。
陈展言见过的人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凭什么就姜弥最得他器重,年纪轻轻升任展思总监,姜弥多次出没陈家别墅,业内私下都聊过的,说连秦思都管不了两人,放任他们在眼皮子底下乱来。
有时候一些很离谱的传闻,碰上某些特定条件,就让所有人都觉得那是真的了。
周最想,自己已经没有和他多谈的必要了。
不知道这人抽了哪门子的风,开始管起他的婚姻,嘲弄他的妻子。
周最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他向前方说了句:“停车。”
“我觉得我们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挺好的,我跟您也没有那么熟,您也不必管束我的生活,有空说这些的话,您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恒达的名声吧。或者努力和你的孩子们修复一下关系,免得以后没人给您养老。”
“再见,何先生。”他不想叫他舅舅。
“周最,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叫板?”何圣元觉得不可思议。
周最愈发不耐烦,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寒意,是真的不想再看见这人。
“从法律意义上讲,我同姜弥的关系比你要亲近许多。”
换言之,你才是外人。
周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现在就想去见姜弥。
如果连何圣元都知道的话,她肯定也知道的。
所以,她顶着那样的谣言在展思工作那么久,肯定很辛苦吧。
当气愤过去后,他开始觉得心疼,那种酸涩感持续蔓延着。
第20章
◎好像是很多点◎
姜弥和陈执在小西街那家卖玻璃杯的店里坐了很久, 他们和老板相熟,老板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从读书到工作再到成家, 哪怕他们平时说的话不多, 这些年过去,感情也十分深厚。
老板见了陈执很高兴, 他还请两个人喝茶,对面茶馆的老板是他太太,夫妻俩一直生活在这小巷子里,都有各自的爱好,日子过得悠闲散漫。
姜弥和陈执聊天也没有太久,店里面有张小桌子, 他们坐在一起,聊累了就做自己的事, 有什么话想说就再开口, 空暇点看看这满店的杯子,心情会更好些。
玻璃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
姜弥以前也没想过,她会遇见一个和她有相同癖好,各方面都处得来的朋友。
在她的学生时代,她看陈执会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店里的老板在柜台底下放了很多书, 有时摸出来一本, 戴着老花镜看, 要么询问下他们两个的意见,在店里放放音乐。
就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他们会觉得像是自己的第二个家, 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直到入了夜, 周最给姜弥打电话来, 他们才决定要走。
周最在看见陈执手上的玻璃杯时,才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
他不清楚玻璃杯的故事,却能感受到那些东西对姜弥的重要性。
姜弥很爱护她的杯子,哪怕它们都被整整齐齐的收进了柜子里,她还是要每天检查一遍。平时一点家务都不想做的人,却会隔半个月就把所有的杯子拿出来清洗一遍,周最要帮她忙时,她会拒绝。
周最不知道那些到底代表什么,他同姜弥结婚以来,只见过她添置一个杯子,他猜不出它们的特殊意义。
宋瑗曾经和周最聊过的,她看见那一柜子的杯子显得有些头疼,跟周最讲:“也不知道弥弥怎么有这么奇怪的爱好,喜欢那些杯子,轻易还不叫别人碰,当千金宝贝一样护着。”
他以为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的。
可现在,他知道有另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这个人超越了她身边的所有人,甚至是她的父母。
在见到他们从店里出来的一分钟里,周最觉得胸口闷得要喘不上气。
那种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姜弥见到周最,隔着很远的距离还朝着他挥了下手,示意她在这里。
周最快步走过去,到她身边又一副平静模样,“回家吗?”
“嗯。”姜弥点点头,转身和陈执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好,拜拜。”
到家之后,姜弥问周最:“你今天下班好像晚了一点,假期过去还要加班的吗?”
“没有,路上遇见个熟人,多聊了几句。”
“这样,”姜弥把外套脱掉,开了空调准备去洗漱。
周最把她的包和衣服放好,给家里的花花草草浇水,看了眼冰箱,里面好像没什么菜了,明天下班需要去趟超市。
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周最感觉他什么菜都给姜弥做过了。
姜弥从房间出来,已经换了身宽松的家居服,她头发扎起来,刚刚洗完脸,现在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她很白,皮肤毛孔细腻,就是脑门上长了个痘,十有八九是因为这几天作息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