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想想道：“是遇到了，还聊了两句。”
程季宽：“你不让季栎透露住址，是因为他吗？”
原来程季栎是这么理解她的动机吗？
阮凝顺势道：“算是吧，记得让她帮我保守秘密。”
程季宽点头。
阮凝决定把话题带回正事，指着西边一栋楼说：“待会儿你去那栋楼三楼右边屋子。”
“里面可能有个漂亮女人，她叫于丽，她是一个人的话你直接来找我就行。”
“如果她家里还有男人，断了一只手，你就说找错门了。”
“他要是不信，你就说自己是老客户，也能搪塞过去。”
程季宽皱眉：“老客户？他们家以前卖什么？”
阮凝咳一声：“于丽以前做那个生意。”
程季宽沉默几秒，叹口气：“外边冷，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应该很快。”
阮凝点头。
这次有明确目标，程季宽大概十来分钟就回来了。
阮凝从楼栋里面朝他招手，等程季宽上来后，她连忙问：“怎么样？”
程季宽说：“有个叫于丽的，她房里有个男人，但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个。”
阮凝傻眼了。
两个人在原地等一会，看见程季宽说的男人下楼。
这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穿着邋里邋遢，还东张西望，似乎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来了这里。
他肯定不是楚定风。
程季宽问：“现在怎么办？”
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阮凝想想道：“我直接去看看吧。”
上五楼后，由程季宽站在前面敲门。
于丽很快把门打开，她大概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客户，等看到后面阮凝顿时吓坏了。
她赶紧关门，程季宽却已经早一步抵住大门。
两人顺利进去后，程季宽把门关上。
于丽吓得瑟瑟发抖：“你们是雌雄双盗吗？我这里没东西，我才刚刚做生意。”
阮凝直截了当：“我们是楚定风的朋友。”
于丽眼睛一亮，又马上垂下头，小心翼翼问阮凝：“真的假的，楚定风还活着？”
阮凝说：“当然，他让我们来看看你。”
“可是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怀着孕吗？居然背叛我兄弟做这种事。”
于丽听到这话，心中信了一半。
除了楚定风，没什么人知道她怀孕了。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垂着头哭哭啼啼：“我也不想的，谁叫他丢下我一个人不回来。”
“我在山上等了他一天，实在冻的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下山找吃的，没想到动了胎气。”
阮凝意外：“你的意思是？”
于丽眼里泪光闪闪：“孩子没了，真的不怪我，他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呢？”
阮凝目光看向程季宽。
程季宽了然，从房子里退了出去。
阮凝这才对于丽道：“孩子确定没了，你去看了医生？”
“我们这一带有个老中医。”于丽说：“那天我还流了好多血，现在都没有干净，所以只做其他服务。”
她抬起头说：“我没有真正背叛他，孩子没了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本来躲在屋子里，突然山上响了一下，那些军人全部跑出来，然后他们好像就离开了。”
“我当时害怕不敢出门，就躲在房间里，连他们走都不知道。”
于丽看向阮凝：“孩子没了，你说楚定风会原谅我吗？”
阮凝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于丽脸色发白，她当然知道楚定风多看重孩子，所以她没打算去灾民营，因为去那里说不定就是送死。
她做这一行的，以前流过2个，怀孩子本来就不容易稳住。
阮凝从背包里拿出二十斤压缩饼干，放在于丽面前：“这里是一点吃的，是楚定风托我带来的。今天遇到那个人我不会告诉他，不过孩子没了，你最好离开这里，别让他找到。”
“你的身子，应该不会想再怀孕吧？”
于丽吓得一抖，手指攥紧压缩饼干。
阮凝便告辞离开了。
程季宽在门外等着她，两人一起离开小区。
程季宽这时才问：“你认识这个女孩吗，为什么要找她？”
阮凝早就想好理由：“我们楼最近住进来一个小姑娘，这个女人是小三，他老公跟她跑了。”
程季宽神情意外，不过最后没有多说什么。
阮凝朝他一笑：“今天麻烦你了，这要在以前我得请你吃顿饭，现在没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