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老早就叮嘱秦沧,他的两个牌子一个写中洲,一个写皇帝。
秦沧拿了木牌子站到一边地角落里,刷刷几笔,还给国师。
见他如此配合,国师狐疑地看了一眼,把牌子投入木箱中。
大典结束,秦沧走出殿门,摸着怀里地木牌子,狡黠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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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
万神殿外头,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寒暄,秦沧本打算快些回去,却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还未看脸,秦沧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那香味和京城的暗香一脉相承,却浓郁了数倍。
秦沧心知这是三皇子故意的。他看也不看,扭头就走。
“哎,小侯爷,好久不见,竟也不同我打声招呼?”
“起开。”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莫不侯府里藏了美人?”
见甩不掉这玩意儿,秦沧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急着去投胎呢,怎么,三皇子不让我走,是想跟我一起?”
秦沧说话向来荤素不忌,三皇子自恃身份,不愿与他如市井粗人一般骂起来,只得一摇折扇,凉凉道:“我方才祈福的时候,可是见你悄悄在木牌上动了手脚。”
秦沧面无表情:“那快去告诉国师和陛下吧。”
他们正说着,一道声音横插过来:“老夫似是听见有人寻我啊。”
转头一看,是国师。
秦沧本意就是想趁着人多先溜,没成想被三皇子一通搅和,还是给逮住了。
他料定国师要问他在清水河镇的事。
中洲的灵气运转有四条线,这四条线由国师一手搭建。
皇帝年轻的时候,这四条线本是由国师一人掌握。
但是现在,上了年纪的皇帝不再放心,将其拆分,太子掌控西线,三皇子手握南线,皇帝掌控东线,国师一人掌管北线与京城的祭坛。
这四条灵脉互不能干涉,秦沧此次南下便是先挑了个软柿子三皇子捏,也果然被他发现三皇子从各地收集特殊命格之人。
虽不知这些人的用处,但三皇子一定是不想让国师知道的。
他抢先一步开口:“我与三皇子正在聊我南下的事。”
“是吗?”国师扫了一眼三皇子,意味深长:“看来你们关系变得亲近不少。”
三皇子干笑两声:“闲聊罢了。”
看见三皇子急匆匆走了,秦沧心情愉快地回了侯府。
他进门转了一圈,没发现白涯在哪,问老管家:“人呢?”
老管家道:“今早就没见到白公子,许是出去了?”
秦沧皱眉:“侯府前后就两个门,他出没出去,还能不知道?”
老管家苦着脸:“这便是怪处,您早上被严公公接走的时候他还在呢,之后也没见他出过门,就是人不见了。”
秦沧快步走进白涯的住的小院里,房门一打开,床褥和桌上的茶杯都整整齐齐。
就跟没住过人似的!
这哪里像出门溜达,分明就是——跑了!
秦沧:“昨天,我没服清心丹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老管家小心翼翼道:“您与白公子一同吃了饭,然后烧了火,再这之后便到了今早。”
秦沧面无表情地想,他不会是发现我不吃药就像个痴呆,不想与我牵扯吧。
否则怎会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幼时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老管家觑着他的脸色:“可要派人去寻?”
秦沧一瞬间想脱口而出寻他大爷,又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不用管他。”
老管家看着他,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秦沧在原地站了半天,心想,果然交朋友不适合他,勾心斗角打打杀杀才是他的人生大事。
回京这么几天,忙完乱七八糟的事,找海阎王算账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把白柳叫来。她短短几日,已经换了一副模样,长发简单绑起,飘逸美丽的衣裙也换作干练的短装。
她见到秦沧,欣喜地笑起来:“侯爷可有什么吩咐?”
秦沧点头:“我同你说过吗?海阎王是三皇子的人,他偷运各地的祭品,应当也是三皇子的授意。”
白柳有些犹豫:“他有这样的靠山,我该如何找他报仇?”
他扯过旁边的京城地图,手指沾了茶,在京城相去几里的临海处点了一下。
“这里有个小岛,是京城中最益水命之处。我猜海阎王就是将祭品运往此处,这小岛有禁制,只有水命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而不被察觉。”
“侯爷是想让我潜入进去?”
秦沧笑道:“你可没这个本事,过几日,我会亲自带你进去,然后想办法将你留在那里。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要你里应外合。”
白柳道:“那我如何联系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