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辞当年到底想救的是谁,看一直以来是谁最被动就是了。

若夙辞真只是为了不让大乾元出事儿就弄出当年那一出……岑天河不太敢想迟铮到底恨的是谁。

岑天河原本一直把迟铮放在了受害者的的位置上,角色调换后他心里隐隐担心,以迟铮一贯的偏激执着来看……岑天河不确定迟铮是否能释怀,夙辞也许是为了大乾元才殒命这件事。

迟铮说过很多次,他恨夙辞,岑天河不会因为迟铮这段日子对千途的好就忘了这些。

身为赤灵让岑天河不受控的变得婆婆妈妈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什么事会威胁到千途。

岑天河的所有心事永远都直接写脸上,迟铮懒得跟他兜圈子了,“我是恨夙辞,但不至于分不清主次,也不会因为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胡乱迁怒,夙辞心里一直就不只是有我,我早就知道……当年只要他有任务,不管我怎么叫他求他,他都没糊弄过任何一个任务,肯定是先处理了任务才会管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你觉得我有资格跟他这么非黑即白的较真?”迟铮自嘲,“真这样算账,我头一个没资格再去纠缠他。”

岑天河稍稍放下心,有点尴尬的笑笑,无力的替自己解释,“是我较真了,是我小人之心了。”

迟铮懒得再跟岑天河聊了,原本以为岑天河身为夙辞的赤灵,小岛还不怎么排斥他,他真的能误打误撞的查到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现在看也没比自己强多少,绕了几个弯路还需自己替他理清思路,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提供。

迟铮甩开岑天河,自己回了小别墅。

迟铮坐在屋顶上,探知着千途的气息。

万幸,千途睡得正好,还没做梦。

靠近千途,感知着他微弱的灵力和气息,迟铮原本以为这样自己心情会重新平静下来。

被岑天河一顿横冲直撞搅的疲惫又敏感焦躁的情绪,会恢复如常的。

可完全没有。

果然所有情绪都有个最低落脚点,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只要告诉他能在夙辞身边陪一晚,那迟铮愿意倾尽所有来换,别提什么心情好心情差,找到夙辞之前他心情从来就没好过,都无从比对。

这点儿事算个屁。

现在找到了千途,只过了几天好日子,迟铮就不太能扛得住这种折磨了。

该死的岑天河,带着他回忆了一圈最不愿意记起的过往。

想起当日受的苦,想起当日因为自己犯蠢受的罪,迟铮这会儿怎么也消化不下去。

迟铮像是中了邪一般。

他想再靠近千途一点。

想让千途看着他,想听千途说话。

只是像猫头鹰一般和千途隔着一堵墙完全解不了他现在中的毒。

被千途那么温柔的宠爱过,现在的迟铮受不了一点委屈。

已经凌晨两点了,千途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现在也根本没正当理由唤醒千途……

只是在灵师状态守在千途身边单方面看着他,根本缓解不了迟铮现在的痛楚。

人不能太执着一件事,迟铮觉得自己执念太重了,他太想千途,浑身都在疼。

“你能不能……”

迟铮自言自语,“哪怕有一点儿出息呢……”

迟铮察觉到千途的气息有些变化,他抬手,指尖灵力微弱的闪烁了下,同一时刻远处一只睡得正好的灰喜鹊倏然睁开眼,灰喜鹊眸子透白,扑簌簌的伸展了几下翅膀,朝着迟铮飞了过来。

灰喜鹊飞到迟铮身边,盘旋两圈停在迟铮手腕上,如机械一般木然的盯着迟铮,等候着他的命令。

迟铮屏息监控着千途的气息,准备着一会儿让这只灰喜鹊打断千途的梦境。

总是靠给千途打电话太明显了,闹钟更是不能用了,要隐藏的长久,做事就得越发小心。

千途前几天同迟铮说,这个小区的鸟很吵人。

迟铮记得这鸟动静不小,让它去扑窗户足够打断千途的梦了。

迟铮和灰喜鹊一人一鸟雕塑一般在房顶上站着,千途今晚的梦境似乎来的非常缓慢,他翻了个身,梦境消散,又过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又有了做梦的前兆。

迟铮静静地监控着千途的气息,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都学乖了,为什么还要吃这种苦。

又过了十来分钟,千途再一次陷入梦境。

眼前重重叠叠的迷雾还没散尽,总出现在梦境里的小岛还没出现,千途就听到了楼下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梦境戛然而止,千途倏然睁开眼。

迟铮今天不在,楼下客厅怎么会有动静。

千途打开台灯,不等他下床,卧室的门把手被拧开了,千途哑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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