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考的话,我帮你找资料。”严斐见她眼睛骨碌一转,就知道另有主意了。
一张玉白小脸,精灵活泼,像小时候永远活力满满,劲劲儿的样子。
“斐哥今年二十岁了吗?”
严斐一愣,心下一喜,淡淡道:“刚过,农历五月二十五的生日。”
二毛转头看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扬。
公交车慢了,刚赶上火车,二毛三毛急匆匆找到座位,火车已经发车,严斐小跑过来将一袋子吃的从车窗里扔进来。
“玉琳,三毛,你们车上注意安全,我会给王伯伯打电话让派车来接你们。”
“严斐哥再见!”
“斐哥再见!”二毛向窗外挥手,看他突然小跑着追上来,目光紧紧地看着自己,脸绷的紧紧的好像想说什么。
三毛惊讶的合不拢嘴,后知后觉回看一眼蛋红彤彤,眼神亮晶晶的姐姐。
“斐哥,再见!”二毛笑着说。
“回头见!”回应后,严斐站定,看着火车越来越远。
——
“姐,你什么意思?”三毛虽然心里一直觉得严斐是个优秀的人,可是真的要落到自家,又觉得好不可思议。
“我没什么意思,不是你昨天和小舅舅都觉得严斐哥人不错吗?”二毛小心眼,记仇。
“哦。”三毛心虚不敢看姐姐的眼睛。
一天2夜的火车终于到了。
两个人刚走出火车站,王东林范亚娟已经在出站口等着,王东林接了二毛的背包,二毛向妈妈来了个乳燕投怀。
“妈妈,你和爸爸怎么都来了!”
“妈妈,我姐给你买的插花的花瓶!”三毛抱着二毛甩过来的另一只花瓶,给妈妈看。
“二毛,你怎么买了这么大的一对花瓶?”范亚娟抱着女儿,笑着问,“这么大的,地上放的吧!”
“就是地上放的,妈妈你太聪明了。”二毛从妈妈怀里出来,拉着爸爸的胳膊,说:“爸爸,你给的钱都花完了,家里一切都好,明年奶奶想让玉花几个来部队住几天。”
“嗯。快走吧,车停在外面,我下午还有个会。”王东林摸摸儿子的头,“你们怎么想着坐火车回来?”
“是姐姐的主意,坐的小舅舅的班车,还遇到了严斐言生哥,爸爸,严斐哥他们是什么兵种,危险吗?”
三毛和爸爸并排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开心的像小孩一样的姐姐和妈妈。
“当兵没有不危险的。”王东林语重心长的说,他没想到严斐会给自己打电话。
现在想想心里还酸的很。
“你姐有苗头吗?”严斐是个极聪明的年轻人,12岁就给刘司令当亲兵的小子,全军区最出色的青年军官,看上他家二毛了?
“我姐?我不知道。”三毛挠头。
三毛一直觉得姐姐是个危险的人,想法千奇百怪又聪慧大胆,更是心细如发,能走进她内心的人得多强大。
“反正严斐哥真的很厉害。”
“嗯嗯,他厉害。”王东林便知道二毛不排斥接触人。
“言生哥说我们省上要建制药厂,估计十月中旬会招工,我准备和姐姐一起参加招工考试。”
“嗯。”
“爸爸,花瓶你先给妈妈,我抱了一路手酸了。”二毛在后排朝两个人挥手。
王东林把花瓶给前排的范亚娟,打开驾驶室的门上车。
“二毛,答应许奶奶的工作还记得吗?”车上了路,朝着军营方向开,王东林向后看了眼二毛,说:“你许叔叔的意思是想让你尽快去代班,他要带你许奶奶去看病。”
“好,我回去跟许奶奶说,明天我就可以去上班。”二毛觉得这件事好像应该妈妈来跟她说才对。
等车停在刘奶奶家熟悉的小楼前,二毛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家居然搬家了。
“二毛,惊喜不惊喜?你爸爸重新分配的房子,我们把你们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三楼的房间敞亮,一楼也有个大房间,你想住哪里?”范亚娟想起打赌的事。
“刘奶奶家的格局,我很熟的。我住一楼的大房间,等我将来买更多的东西,也有处放。”
王东林得意的睨了范亚娟一眼,笑道:“你大部分的东西都在一楼大房间,等会儿和妈妈一起收拾。”
“你妈妈给你换了新窗帘,要不要买一张席梦思床?”
三毛就就觉得家里是不是只有姐姐是个孩子呢,爸爸妈妈从小到大都喜欢围着姐姐转。
“谢谢爸爸,木头床我睡着正好。”
背上背包,二毛跟着妈妈进院子,刘奶奶原来喜欢种花,妈妈明显喜欢种菜,十几坪的地都种上了清幽幽的菜苗。
“妈妈,我们原来的花园等我去砍了,也不知道谁将来会搬进去,要是不喜欢花,一听爸爸的军衔也不好意思砍。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