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儿都没去啊，师父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哪儿都没去？
白珍珍松开了陈小生，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陈小生被白珍珍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随便活动身体，一直过了好久之后，陈小生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师父，究竟是怎么了？”
白珍珍没说话，只是去自己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镜子，将其递给了陈小生。
“你自己看吧。”
陈小生镜中自己眼睛下面的那片乌青色，嘴巴张开又合上，好半天后才从嘴巴里挤出来几个字。
“我这是咋了？”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难怪师父会怀疑他，要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会怀疑他自己。
“师父，我昨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就在这里睡觉来着，我也不知道我为啥成这种样子了……”
陈小生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但是他这张脸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而且他如果真睡了一晚上，怎么会觉得这么困？而且双腿好像也累得要命，跟灌了铅似的，现在想站起来都不成。
“师父，你相信我……”
他哭丧着脸看着白珍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情况似乎有些严重，按理说陈小生身上有自己画的符，他画在身上的符还没有失效，白珍珍刚刚看过了，他的符没有被触发的迹象，他这也不像是遇见鬼的样子。
莫不是玄术师动的手？
可是如果有人对陈小生使用了玄术，他身体里一定会留下术法残存的痕迹，但白珍珍现在并没有看出来问题……
眼瞅着白珍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陈小生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给白珍珍找了什么麻烦事儿不成？
“师父……”
白珍珍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你。”
陈小生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便又提了起来：“师父，我腿好疼啊……”
明明睡了一晚上……好吧，可能睡了一晚上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但腿疼是实打实的，陈小生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珍珍：“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白珍珍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儿，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腿疼你就揉一揉，去问问门卫张叔，有没有看到你昨晚上出去。”
陈小生的情况不太对劲，白珍珍的目光落在放在沙发旁的鞋子上：“你这鞋子看起来干净的可有点儿过分了。”
而且这是一双皮鞋，擦得锃光瓦亮的，放在陈小生的脚边都有些不配套——要知道陈小生因为胖，脚也比较宽，所以并不喜欢穿皮鞋。
而且他这个人算不上多讲究，就算有穿皮鞋的场合，他的皮鞋也不可能擦得这么干净的。
陈小生循着白珍珍的目光看了过去，当看到摆在自己跟前的皮鞋时，他脱口而出道：“这鞋子哪儿来的？这不是我的鞋子。”
他昨天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这双黑皮鞋可不是他的。
白珍珍：“……所以，你揉揉你的腿，出去打听打听，看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陈小生哭丧着一张脸，心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猜测：“师父，我是不是中招了？”
他只记得和白珍珍分开之后就回来睡觉了，他好像还做了梦，但是梦中发生了什么，陈小生完全记不清了。
现在自己这种情况，真的很像是中招了。
但是昨天他一直都和白珍珍在一起，也没有出过殡仪馆的门，他是在什么地方中招的？
“师父，你不是在我的身上画符了吗？我怎么还会中招？”
白珍珍都在他的身上画了符，说好可以防止有人在他身上使用邪术，或者被妖魔鬼怪之类的算计的，那自己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陈小生肯定不会怀疑白珍珍的能力，他只是觉得迷茫，想要从白珍珍口中寻求个答案而已。
白珍珍：“不是邪术和妖魔鬼怪作祟的话，你可能是中了玄术。”
陈小生：“……哈？”
邪术和玄术有区别吗？
白珍珍说自己画的符不是万能的，最大的作用是防止陈小生再像是上次一样中招，被人给害了去。
但如果使用的术法对陈小生没有影响，并不是要害他的话，可能就不会触发符箓的效果了。
符箓并不是万能的，别说陈小生身上只有九道符了，就算有九十九百道符，也不可能将他彻底护住的。
对方如果不是想要祸害陈小生，只是迷惑了他去其他地方，之后又清除了他的记忆，他身上的符没有被触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