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了,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一直快步抱到了房间门口,又想起她这会儿也掏不出钥匙,索性又转到了自己房间,将她放在地上。
她还牢牢地圈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弯腰低头配合她的高度站着。
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林鹤梦拧开门,将她扶进了房间。
“满满,你坐会儿,我待会给你洗个脸,好不好?”他将她扶到床边。
她坐在他的床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
林鹤梦的脖颈和她的侧脸紧密地贴着,她身上的酒味好像也蔓延到他的身上来了,让他的皮肤也发起了烧,从脖颈到额头,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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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她喃喃地说着。
林鹤梦俯下身,被她圈在怀里,双臂撑在她身侧,一股燥热快把他也烧化了。
“我不走,乖,先放手,躺下来好不好?”他声音发哑。
“嗯。”她总算乖巧地应了一声,接着却抱着林鹤梦就往床上倒。
他愕然大惊,却来不及补救,被她带倒在了床上。
好像生怕他跑了,她手脚并用地像树袋熊一般圈在了他身上。
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
“满满。”他微仰着下巴,甚至不敢去看她的模样。
他哄弄着:“我们先把鞋脱了再睡觉,好不好?”
她的脚在床上蹬了两下,只听“哒哒”两声,鞋就已经脱了。
林鹤梦:“......”
他反手抓住了她紧紧箍在他脖颈上的手,试图往后退,但很快就听到她低低地痛呼了一声。
他低头看去,对上了她的眼睛。
她眼睛里带着水光,挣扎着手臂,楚楚可怜地说:“疼。”
“对不起。”他立即松开了手。
她又闭上了眼睛,呢喃着“好冷啊”,一边往他怀里拱。
林鹤梦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能伸长手臂,将一旁的被子拽过来,先盖在了她身上。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心慌意乱,像战鼓在擂动,震得他胸腔都疼了。
她的手脚、整个人都紧密地挂在他身上,挂得他如同一棵树一般一动不敢动。
他的手臂搭在被子上,隔着一层被子将她捂在怀里。
他以为,只要等她过会儿睡着了就好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轻轻地在他脖颈处拱动。
那水润的唇在他唇侧一遍又一遍的摩挲。
她的呼吸、气息、温度,都紧密地贴着他脆弱的动脉,他甚至感觉到脉搏跳动的节奏,慌乱的、剧烈的,连带着他额头的筋也紧绷了起来。
她的唇从他的脖颈游离到下颚,很快,停留在了他的唇侧。
他惊一跳,侧开头,收回一只手臂,用手掌掩住了她的唇,她却不依不饶。
她的轻吻宛如群蚁袭击,他呼吸紊乱,声音急促,“满满,别闹!”
“嗯......我想喝酒,哪里有酒......”
“你不能喝了。”他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生气而又无可奈何地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
“不,再喝一点嘛,就一点,好不好?”她嘟哝着撒娇。
林鹤梦怎么受得了她这样娇气的声音,浑身都软了。
“满满,满满,我去给你倒水喝,好不好?”他哑声喊着。
颜籁睁开一只眼看向他的侧颜。
他冷白的皮肤已经镀上了一层暖红,眼尾挑起,下眼睑的那层红尤为明晰,漂亮得像是薄雾渐变的黎明。
她抓下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握进手心,然后,向他怀里拱了拱。
见她终于要作罢了,他长松口气,卸下防备,轻拍着她的后背,“别闹了,好好睡一觉,好吗?”
颜籁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他的一切都白,唇却是红的,淡淡的,像刚熟的莲雾。
“我要喝酒。”她轻声说。
林鹤梦哭笑不得,“哪里有酒给你喝?”
她缓缓靠近他的脸颊,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里,轻轻地抬起下颚,然后,稳而准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如遭雷击,他眼眶睁大,瞳孔却急缩。
他想侧头,她那柔软的手臂却抚摸住了他的头,不容他躲避地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清甜的。
心脏在这一刻像掉落在地上的弹珠,四处散乱,跳跃,沉闷作响。
意识到他的逃避,她禁锢着他,将他软禁在她的温柔乡里。
仅仅是唇与唇的相贴。
呼吸急促。
胸腔快要炸开。
她意识到应该要有下一步,于是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
像电流接通两极,酥麻从嘴唇蔓延至全身,几要战栗,他僵硬到手脚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