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滔滔不绝说她为什么累的大道理,他道:“这周末我们去檀香山放松。”
“檀香山?”颜籁想了想,记起好像是郊区的一个地方,“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民宿温泉,还能野炊。”他回答。
温泉?
她眼睛立刻亮了,“好啊,那这周六去?”
“周五等你一下班就去。”他道。
有这一句话,顿时这一周的时间都似乎不那么难熬了。
她开心地在他嘴唇上小啄了一下。
见他轻声笑了,她放下手机,微闭着眼睛,蜷在他怀里,小声道:“哎呀,怎么办,我现在还是觉得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什么不好意思?”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这样子,一起睡觉。”
这句话说得极其含糊,像蚊子哼哼。
也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了,可昨晚是喝醉了之后的事,今天却是在清醒状态下的同床共枕。
夜晚借着夜色的保护能强作淡定和冷静的入眠,可一到了白天,想到他此时正躺在她的床上,心里便又尴尬又紧张。
不过比起她的局促,他好像适应得非常良好,连心跳都是平和的。
他微皱起眉头,看她眼下是否有淤肿。
“是不是没睡好?那我今晚睡沙发吧。”他说。
“不要。”她赶忙环住了他的腰。
开玩笑!
她好不容易才把人连坑带骗地拐上床,哪能让他说走就走。
“你呢?有认床吗?”她仰头看他神情。
“没有认床,睡得很好。”
“真的?”
她执意要听一个真实答案。
林鹤梦低头,鼻尖在她脸颊上磨了磨,“你在,我就能睡得很好。”
感觉是哄她高兴的话,颜籁往外拱了拱,逃出他的怀抱,撇嘴道:“今天才知道我是安眠药。”
他又欺身而近,想要抓她,“去哪?”
“起床,上班了!”
颜籁掀开了被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子一拉开,他白而透的上身便暴露无遗。
锁骨上印着新鲜的紫印还带牙痕。
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昨晚他一直让她咬深点,深到她牙都酸了,听见他的嘶气声,她才松开牙。
接着他便搂着她好好地睡了。
颜籁默默移开目光,将他的外套扔在了他身上,“快点起床。”
他以前也不是赖床的人,今天却迟迟不起,还将被子往腰上拉了拉,若无其事地道:“满满,你先去洗漱,我就来。”
她嘟囔着“你怎么比我还赖床”,走出了房间。
她一走,他那泰然的神色里才浮起了气息不稳的压抑。林鹤梦手伸向被子里,拉了拉绷得难受的裤腰带,沉沉地喘了一口气。
从前有了生理反应,心平气和地躺一躺就下去了,可如今她的气息四方八面地环绕着他,禁欲二十几年的脑子里满是绮念,哪怕他在脑子里默念了一遍“三三三,五六七,十三十三会阴一,五七十三二十一”的烧伤口诀也于事无补。
老式的楼房隔音不算很好,她在洗手间洗漱的哗啦啦水声都能清晰无误地传入他耳朵里。
他伸手环过她的枕头,轻嗅着她的味道,咬紧了牙关也没有下一步,欲念的火已经快将他焚烧殆尽了。
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一天,他怎么也不应该吓到她。
抓着枕头的手青筋绷起。
可是好想要......
他们是同一时刻出门的。
林鹤梦上班的时间比她要晚一个小时,先送她到了单位。
下车时颜籁回头看他,他目光温和,眉宇清隽,仍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我去上班了,晚上见。”她挥了挥手。
他下巴一点,微笑道:“好,晚上见。”
今天又晚了一点,打卡快来不及了。她抱着包一路小跑进大厅,过了门禁机后回头看了一眼。
林鹤梦还在注视着她,见她回头,便朝她又笑了一下,做了个口型。
颜籁读出来,是——好好工作。
她有点郁闷。
按照常理,男朋友送女朋友上班,不应该在下车前索要一个吻吗?
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古板又正经。
她撇了撇嘴。
迄今为止,除了接吻和拥抱,哪怕躺在一张床上他对她也没有任何逾越界限的举动。
不过想想他是林鹤梦,颜籁也就坦然了。
毕竟做了二十年的兄妹,他肯定在努力适应自己要从“哥哥”到“男朋友”的角色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