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我也脱不了关系。”楚严神情不改地将一切轻描淡写,似是不想为沐思柔做过多的解释。
“那你至于把她带回家吗?”沐思柔极力地做最后一搏,微微发怒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压过了她的姣好容颜。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送她入医院,然后华丽丽地登上明天的新闻头条?”楚严轻蔑地一笑,眸中亦闪过了一丝无奈,显然是觉得沐思柔的问题愚昧无知。
“你……总而言之,她不可以待在这里。”处于谈话劣势的沐思柔再次“划”出了她次次据理力争的重点,想要将方灵雨从这个房内逐出。
“你也差不多该走了吧。”楚严果断的跳过了沐思柔费尽心思不断重复的话题,终是直接表明了逐客之意。
“走就走。”沐思柔不示弱地赌气转过身子,步子却迈的出奇的小。
不夸张地说她所移动的只有高跟鞋鞋跟的宽度,如同等着楚严回心转意一般。
“等等。”沐思柔转过身不过一瞬,楚严清冷的声音就再度传到了她的身侧。
沐思柔窃喜地在胸前轻握拳一笑,随后又立刻转换了一副高冷的神情,略显狐疑地优雅回身。
“怎么,不舍得我了?”她语调暧昧,目中含情。
“来都来了,看看她的伤势再说,我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你不是学过医吗。”
楚严偏过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的方灵雨,依旧面无表情。
沐思柔蹙眉一望,不禁冷哼一声。
他确定不是在耍她?他眼中的简单包扎就是如此?
包扎的异常美观不说,还精细到连脖颈处的刀伤和由于穿高跟鞋而磨出的伤口都没得放过。
“你不是有治愈的能力吗,哪里需要我来。”沐思柔自然地将双臂环于胸前,一脸傲像的冷嘲热讽。
“失效了。”楚严双眸低视,话语言简意赅,令人冷不防地生惑。
“什么?”沐思柔瞳孔微张,全然没了上一秒的镇定和故作姿态的漠然。
“我的治愈术对她无效。”
“你开玩笑的吧,这里还有你治不了的?”
这下,沐思柔可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说的事实根本就不合理。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楚严的眸光慑人,直逼沐思柔无处闪躲的双瞳。
“我帮你看就是了。”为了合理地规避掉这个没法接的话题,沐思柔只得不情愿的去接近她所讨厌的那个女人。
方灵雨。
楚严没有再回复沐思柔的话,而是选择了拿起手机翻看经纪人发给他的N条关于明天日程的短信。
“你包扎的挺过关的,为了让她能乖乖地静养一会儿,我让她入梦了。”几分钟后沐思柔站到了楚严的面前,“汇报”方灵雨的“病况”。
“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楚严望了眼已然香甜入睡的方灵雨,随后利落的起身,径直地走向了门口替沐思柔强行开了门。
在沐思柔确认方灵雨的伤势无大碍后,楚严就刻不容缓地将沐思柔“赶”出了自己的家。
紧接着,客厅里又回归到了平静。
不过平静总是戏剧性的短暂。
这不,楚严刚得一会儿空闲,一声极具冲击力的动静就来拜访他的耳朵了。
他搁置了刚下锅的晚饭闻声而来,结果,看到了睡到沙发下的方灵雨。
都磕出吓人的声音了,她居然还没醒,还真是睡得深沉。
只见方灵雨右脚恋恋不舍地搭在沙发边上,栗色的微卷短发凌乱的挡住了近半张脸,双手交叉握拳就像祈祷似得,仅有平稳的呼吸声还文雅的说得过去。
看着方灵雨的无包袱睡相,楚严不自觉地舒心一笑,将她再度温柔抱起,“转移”到他有着舒适大床的卧室上。
随即,楚严又惦记起了自己还未出锅的晚餐。
他快步出了卧室进了厨房,就餐后他便在沙发上就寝,也算是安然度过了宁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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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意渐浅的方灵雨被窗外的微弱雀鸣吵醒。
她慵懒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她“惯性”恋觉的惺忪睡眼。
奇怪,她怎么有种自己睡了很久的感觉。
粘人的头发无规则地“糊”在脸上,俨然一副与她难解难分的模样。
看来,她确是睡了许久。
等等,她的皮筋被她搁到哪里去了。
方灵雨随性地将屋内景物一扫,转瞬之间就跌下了床。
这,是哪里?
雪白单调的墙壁,高档的室内配置,墙上还赫然挂着一张用精致相框锁起来的巨大的艺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