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玲珑伸出手来捋过肩上的男子长发,她的手腕便被白梦来扣住了。
男子的手掌宽大,握住她窄细白净的腕骨,怎样都不肯松开。
玲珑不是不能挣脱开来,可她被白梦来那等有力的手禁锢住臂膀,满心仅剩惊讶了。
她原以为白梦来这般养尊处优的人,定然是手无缚鸡之力。岂料他真动怒,手上还是有几分力量,令她一时间难以招架。
“白老板?你怎么了?”玲珑不愿弄伤白梦来,又很奇怪他突然失态。
她的脸被迫仰视白梦来,手腕也被他死死束缚。
白梦来靠得好近,好似玲珑细密的眼睫毛都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并随之微微颤动。
白梦来喉头滚动寸许,他嗓音沙哑地道:“我不过是想证明……我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嗯?什么意思?”玲珑不懂。她看着眼前冷艳矜贵的男人,莫名耳根发烫,浑身犹如火烧。她头一次心生惶恐,脑袋混混沌沌,一时间哑口无言。
明明很慌张,玲珑却并不想逃跑。
因为她知道,白梦来是她的家人,他救过身负重伤的她,他绝不会伤害她。
白梦来瞧着玲珑坦荡的眉眼,头一次觉得自个儿此刻真是丑态毕露。可他顾不上那么多了,真让他忍,他恐怕能发狂。
那欲火在心中埋下种子,野心勃勃生根破土,它长出来了,浩浩荡荡侵占了白梦来的所有思绪。
白梦来微微闭眼,道:“玲珑,女子不能这样。”
“什……”么?
玲珑话才说到一半,她突然看到男人径直靠近了她。
白梦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撕咬她。
“唔?!”玲珑瞪大眼睛,不明就里。
她的唇齿满是白梦来的气息,浓郁的清甜花香,不住萦绕着她。
玲珑整个人都飘飘然,她褪下发软,脊背酥麻,若不是白梦来好心扶着她的腰,她站都要站不稳了。
这是怎么了?白梦来是……情难自禁吗?
玲珑被吻得七荤八素,不得喘息。她的眼角湿热,整个人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白梦来是很忌讳被她说成“女子”,所以伺机报复她吧?
除了这个,玲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迷迷糊糊间,玲珑想到此前白梦来施恩于她,玲珑无以为报。
假如白梦来喜欢这个吻,那么这一回,就当是她报答白梦来得了。
她对他的孟浪之举既往不咎,也不会再提,就当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玲珑胡思乱想,都忘记要挣扎。
过了足足一刻钟,白梦来这才松开了她。
白梦来已经没脸见玲珑了,他抬指,擦拭唇边留下的女子口脂,沉默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不是禽兽不如?和玲珑还没什么关系,就对她干这样亲密的事。
白梦来目光躲闪,隔了很久,才丢下一句:“我……会负责的。”
说完,他头一回慌乱地离开花厅,逃之夭夭。
唯留下玲珑呆若木鸡,喃喃:“我没想让你负责呀。”
玲珑咬唇,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假如亲香对象是白梦来,感觉还不赖,至少她不讨厌。
第95章
待白梦来行色匆匆走后,玲珑才想起这个吻的始作俑者不是赵夫人的事吗?
想来事情闹得太大,已经没有机会询问详细情况了。
夜里,玲珑想寻白梦来讨要“报酬”,奈何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闭门不见,连夜食都是让兰芝随意操持,没有亲自下厨。
柳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拉着玲珑追问:“主子出什么事儿了?”
终归是些羞于见人的事,玲珑囫囵吞枣式寻了个敷衍的借口,糊弄过去。
柳川没多想,主子的心思岂是他们能猜到的?于是也就不再纠结于此,吃完便回屋里倒头就睡。
兰芝心思敏锐,一下子便瞧出其中关窍,其中有猫腻呀!
她抿出一丝笑来,假模假式调侃玲珑:“你今儿和白老板独处那样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玲珑到底是个姑娘,心事被人戳穿,面上顿时烧红,飞霞满面。
她含糊其辞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白老板怎会闭门不见人?”兰芝用帕子给玲珑擦了一枚晒干了的大红枣,递过去,道,“要有什么事儿,你就和兰芝姐说。我好歹是比你多吃两年米长大的,高门大院里的事儿见多了,还能给你拿个主意。”
玲珑自小身边就没什么手帕交,问小弟,他们也不太懂姑娘家的心思。
如今兰芝不吝赐教,玲珑也起了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