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下唇，眉宇间闪过一抹不确定。
不行，还是想不起来。
苏叶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关上大门，抱膝坐在地上。
如深海般的寂寞将她淹没，她揉搓着指腹，在某种特殊驱使下，拿出手机让Siri进入一个网站。
“开始播放。”死板又柔和的电子音回荡在室内。
“道法与天地乃是相辅相成，逆天而行，终会……”
“下一个。”苏叶默然指挥。
“论好运咒与……”
“下一个。”
“五鬼搬运的形成……”
“下一个。”
苏叶略过诸多有用没用的消息，她在等，等一个能够结实她内心困惑的答案。
然后，她等来了。
“该如何判断是否陷入时空循环，以下便由发现‘镜’的专家——御河老先生来为大家讲解。”
闻言，苏叶情不自禁地坐直身体。
“……循环时空是切割时空片刻，用现代化来讲，是将实力割裂独立存在，那么咱们得新兴法术‘镜’其实也是对割裂时空的利用。利用时空、复制形成，从而形成了内里时空。”
“所以当你对所处环境有所怀疑时，不必慌乱，只需要使用一下‘镜’，如果能顺利施展法术，恭喜你，你还活在现实空间。如果不能，那便意味着，你位于非主时空的其他时空。”
听到这里，苏叶叫了暂停，她合十手掌，生疏地做出相应手势。
“落潘咒潘悬宝号普利……”
念完咒术，无事发生，苏叶怔住，双瞳越来越亮。
时空果真有问题！
这就是她寻找的答案！
又想到她对“镜”向来生疏，她决定去找浮云在确定一下。
苏叶起身敲响了浮云房门。
“我们陷入空间循环，我需要你帮我验证猜测。”
浮云愣了一下，开始回想上船前，苏叶有没有吃过奇怪的蘑菇或碰过奇怪的东西？
“我很理智，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背段佛经给你听。”苏叶冷静地说。
“别！”浮云下意识脱口。
别人的佛经渡人，苏叶的佛经杀人，他还想活着，可不敢听。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问。
苏叶微微一笑：“你会‘镜’对吗？”
“当然会。”浮云下意识回答，然后明白苏叶的意思，“你想让我现在开启‘镜’？”
苏叶将手机递给浮云，让他去看上面的分析。
看着御河的名字，浮云叹口气，提醒苏叶。
“他是圈内有名大忽悠，他的话不如不信。”
“但双重片段时空无法叠加是事实。”苏叶冷静地说，“只要你无法正常打开‘镜’，便说明我们所处的时空有问题。”
浮云微挑眉头，挑明她话中的弱点。
“你也只能确定有问题，不然确定这是循环时空。”
苏叶不跟他纠缠，只问他：“做还是不做？”
“……做！”浮云摊开手掌，无奈地说，“谁叫我拿你没办法。”
他推开房门，领着苏叶进门，“我的大小姐，你可是真是想什么做什么。”
对他的抱怨，苏叶充耳不闻。
浮云：……
他盘腿坐在地毯中央，十指交叉，摆放于胸前。
“……以证大道，九天玄黄……”
念完悼词，浮云等待熟悉的波动。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睁开眼睛，诧异地环顾四周。
“法术没成功……”
“我是正确的，我们的确陷入了循环时空。”
浮云：……
倒也不是那么肯定，正当他还要多说，苏叶却果断离开。
“给我等着，我去继续听一下，一定要找出破解循环时空的办法。”
“别呀！”
浮云伸出尔康手挽留，苏叶却走得痛快，毫无拖拉。
“丢下谜团就走，这家伙……”浮云低骂了一声，却也被苏叶的理念吸引。
踌躇片刻，他决定出门逛一逛，最好能找到证据。
正当他在甲板上散步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疯一样地冲过来。
抓住他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大吼：“……救命……救我……杀人了……杀人了……”
浮云一愣，余光看见那群搜寻而来的安保队员，他鬼使神差地拉着疯男人离开。
询问完疯子，斟酌着他的话，浮云返回房间，途中遇见一位眼熟的旧人。
“白龙王！”他喊出这位旧人的性命，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
面对扑来的浮云，白龙王只想逃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彻底离开这座星球。
可惜，天不随人愿，他身旁还有一位已经付钱的雇主。
为了这位脆弱的菜鸡雇主，白龙王假笑着跟浮云打招呼。
“好久不见，浮云道长。”
浮云很热情，抱着白龙王，并在他耳边发出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