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片刻，小心说出猜测：
“我怀疑这僵尸是被人培养而成。过新的尸体和截然不同的能力便是最好的辅助证明。”
“培养……”
“僵尸？”
苏叶跟浮云异口同声地发问。
莫西微微颔首：“对，培养僵尸。”
“僵尸有两种来历，一种是赶尸时不小心起尸而形成的僵尸。一种是被埋在墓中，吸取日月精华而形成的多年老尸。”
“前者是能被培养的，且很多邪术师便是靠培养僵尸起家。”
王清河疑惑：“我怎么不知道此类事情？”
苏叶怼了一下他，提醒道：
“你是个内勤，你要是知道那才是怪事。”
怼完王清河，她转过来对莫西说：
“你说的这类事情，我听大和尚说起过，从未真正见识过。对僵尸之事，我了解不多。如果可以，这件事情还要请你帮忙。”
莫西干脆果断地答应。
……
再次回到空阔的十字路口，苏叶不由得低声问道。
“你确实他们还会回来？”
莫西解释道：
“不管它是否背后另有人操纵，它一直徘徊在此地，一定别有用意。”
“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能等僵尸上门！”
说实话，苏叶觉得，如果僵尸今晚出现，的确要重新审视僵尸身后之人的智商。
可一可二不可三。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未必太蠢了些！
望着从视野尽头，以奇行种的姿态爬来的僵尸，苏叶沉默了。
啊这……
在场四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先动，而是极为默契的将目光对准莫西。
专家在此，他们听从指挥。
莫·专家·西半是为难半是兴奋。
指挥小队进攻，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眸光闪动着金光，他舔了舔下唇，压制兴奋，尽量平静地分配任务。
“我的计划很简单……”他扫过跃跃欲试的四人，愉快地道，“不要怂，直接干！”
“嗷”的一声，昊天跟莫西直接扑向僵尸。
浮云：……
苏叶：目瞪口呆。
正常战斗要摸清敌人底线才能往上冲。
不言分说，直接围攻，万一人家留了底牌，到时候……小心伏击啊！
“他们脑袋没问题吗？”她忍不住问。
浮云：你问我，我问谁。
见那俩二货已经开大，苏叶长叹一声。
“咱们也上。舍命陪君子！”
早知道莫西这么指挥，她绝对不会出让指挥权。
她挤入热火朝天，群殴的三人群体。
看着他们对着毛尸咔咔一顿爆锤。
毛尸跑得的确很快，前提是……能跑起来。
当四方都被人围住，它只能成为困兽，固执地承受这群人的赤手空拳。
扫过毛尸绿色的皮肤，苏叶嫌疑地撇嘴，从身后网球包掏出了一根叮叮当当的禅杖。
下一秒，禅杖打向僵尸脑袋。
咔嚓！
脑壳被打出饭碗大的洞。
黑紫色的血液混合灰白色的脑浆流出，腐臭味慢慢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悠悠哒哒地钻进苏叶鼻腔。
“呕……”
浮云退出战斗，直接扑倒最近的路灯柱上，嗷嗷呕吐。
苏叶也退出战斗。
她捂着嘴唇，同样到路边呕吐。
好臭！比鲱鱼罐头还要臭！
苏叶嫌弃地看着沾染着僵尸脑浆的禅杖，满脸嫌弃。
“你脏了……你在不是以前的禅杖了。”
禅杖不会说话，但也要大骂一句：
爱他时，叫他小甜甜；不爱他时，叫他脏了！
呸！好个不要脸的渣女！
苏叶使劲甩了甩禅杖的脑浆，她转身离开。
唰唰——
耳边响起草叶被拨弄的微弱声音，眼角余光看到有几个“奇行种”正匍匐在草地中朝她派过来。
苏叶心下一惊，再仔细一瞧，确定那是几个同样形态扭曲的僵尸。
她短促喊道：
“注意，这是陷阱！陷阱！”
尖锐的声音传到围攻的三人耳中，也惊醒沉迷偷袭的僵尸。
它们晃晃悠悠地起身，在月光下展露出真容。
紫僵、黑僵、白僵……十五六只僵尸从四面八方走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更多的僵尸。
一时间，这片荒芜的大街上竟只听得到四人的呼吸。
四人对视一眼，全都有些慌乱。
浮云咬牙切齿地说：
“怪不得那僵尸会回来，原来是故意布下陷阱！”
“身后另有人操作实锤了！”昊天补充道。
莫西由于指挥失误，愧疚得不敢说话。
苏叶瞥眼开始甩锅三人，转脸安慰莫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盯上我们，不管来不来，都要袭击。只是……
她倏地扭头，盯着逼近的僵尸，眸光犀利，“我向来不喜欢任何人小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