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说什么,谁叫他无能,让这种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
狠狠锤了两下胸脯,他双眼赤红。
有尸体挂在门口,自然瞒不住。
酒店门口很快乱起来。
无数闻讯赶来的道友,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这简直是示威!”
“无耻,无耻之尤!”
“邪道太嚣张了,绝不能让他们继续放肆!”
尽管他们不知道这具尸体的恩怨情仇。
但将尸体挂在修行者聚集的酒店,这已经是天大的示威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
熙熙攘攘的人流涌来,苏叶冷着脸,退到后方。
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道友们,请听我一言!”
王清河不知何时站在酒店台阶上,挥舞着手臂。
激昂澎湃地高呼:
“此事绝不能轻轻撂下,定要让这群无耻邪道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抵抗邪道的入侵,绝不能让对方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煌煌天道,公道何存?!”
很快,本该愤怒的道友被他扇动,怒吼地大吼:
“说得好,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对抗邪道,人人有责!”
“……”
听着他们的大吼,苏叶一个脑袋两个大。
正要出声阻止,却见浮云黑着脸,强扯出正扯脖子高喊的王清河离开。
她微微放心。
有浮云在,王清河那坑货能被压制住。
……应该能吧?
酒店入口大门侧面,浮云勾着王清河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指着倒在地上的王清河,他怒气冲冲地说:
“你发什么疯?这事也能成你的政治资本?”
“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你跑着来做什么?!找死吗?!
王清河慢条斯理地起身。
理了理揉皱的道袍,理不直气也壮。
“我找死?分明是你们办事不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在干什么?昨天又跟什么人战斗!”
说到这事,他又有不忿。
转身揪住了浮云的衣领:
“浮云,我们都为修道中人,昨晚邪道来袭,你居然连我也不通知。”
“你知道今日道友们问我昨晚之事,我有多尴尬吗?!你既然不为我考虑,我也何苦在乎你的想法!”
“总之,这事就这么办了!”
好心跟过来的苏叶听得那叫一个火大。
忍不住站出来,冷冷嘲讽:
“你倒真会说话,知道他怎么死的吗?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知道是谁杀了他吗?”
三个问题下去,王清河面色呆滞,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苏叶嗤笑: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出头,你是怕死得不够快,还是怕风头没出够,让邪道不能一眼盯上你?”
闻言,王清河神色微变,眉宇间露出几分害怕。
苏叶便知道,这怂货肯定要缩。
但王清河仍旧嘴硬:
“那也不能让我们什么都不做!枉为修行者!”
苏叶冷笑,给出最后一击:
“你要是继续扇动此事,你就把房费交了。这么多天酒店可不能让你白住。”
王清河:“……”
“阿叶,有话好说,咱们什么关系,用得着提钱吗?”
“用不着。”苏叶说。
见王清河面露兴奋,她又说:“但你要掺和这事,我们就得算算账了。”
自从酒店变更到傅景行名下,苏叶便跟酒店经理打招呼。
将道教协会和道友的房费记在她名下。
她心知,三缺五弊,一旦应在钱上,酒店的费用便是一笔大的开销。
平日难得有这样大的盛会,许多道友可能一辈子都没可能跟同道交流过。
她索性做好人,承包了这点小钱,反正对她而言也属实不算什么。
这才有让王清河有对道友们卖好结交的余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是王清河的金主。
道友,王清河能怼;金主,王清河不敢。
他果断滑跪:
“阿叶,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把它平息,绝不让你为难。”
苏叶微微颔首:
“好好做。”
解决完闹事的人,她匆匆赶来监控室。
却得知得知因为昨晚她砸了监控室的屏幕。
今天,屏幕还没修好,不能用。
她立刻说:“我打烂屏幕,但没打烂母带。拷贝今天的视频,我们在电脑上放。”
笔记本电脑上,视频慢慢播放。
从开门到中午一直很正常,等到了下午3点。
当一位带面纱、穿奥黛的女子拖着行李箱走过后,监控花了3分钟。
等监控再次好转,只见那位奥黛女子将行李箱扔进垃圾桶。
随后,她的身影消失。
等她消失,阿赞的尸体缓缓浮现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