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又去了咖啡馆。
也有人在聊八卦。
谈的依然有关于“林曼歌沈南风”。
盛奚又一次走了。
临近下午五点,季泽跟在盛奚身后进了明德餐厅。这次他没急着点餐,而是拉开椅子坐下,等了约莫十分钟,确定盛奚不走了,季泽才开口:“老大,我去买一份黄焖鸡。”
对方没理他。
但是给了他自己的校园卡。
季泽立马接着,乐呵呵地跑去窗口买餐了。十分钟后季泽折回,他将米饭和菜品摆好,也给盛奚递了双筷子。
对面的男人却迟迟没动。
他在看手机。
季泽伸长脖子,偷偷瞟了一眼,又又又是学校论坛。入校三年多时间,老大上论坛的次数没有今天一个下午多。
“老大,这家黄焖鸡是新开的,我上次尝了,味道很不错。”
季泽一边说,一边给他的米饭碗里夹菜。
不知道手机里出现了什么新消息。
只见,视线里的男人面色愈发沉闷。
季泽夹菜的动作停住了,他试图安慰:“老大,心情不好就吃东西,没有什么事是大吃一顿解决不了的——”
盛奚起身走了。
一声不吭。
季泽:“……”
他这次没跟着一起离开。
而是目送男人身影消失在餐厅大门口,随后收回视线,坐回位置。吃完自己的米饭,又把盛奚那碗饭也拿过来吃了。
第25章 你们好甜啊
傍晚六点。
在学校门口与宋悠然道别,林曼歌进了网约车。
车子徐徐行驶在榕城的街道上。
林曼歌手机响了铃,是盛奚的母亲喻唯一打来的电话。
她接通,那头女人温柔的嗓音传了过来:“泡芙(林曼歌小名),晚上学校还有课程吗?”
“没有了喻姨。”
“要回家了吗?”
“恩,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那直接来御园吧,我让管家备了你的晚餐。”喻唯一又补充了一句,“你爸妈今天到不了榕城了,原本是打算下午回来,临时又改了机票,飞去马尔代夫了。”
林曼歌:“……”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这是一句被现代科学证实过的古谚语,即孩子从出生到七岁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心理和个性形象定型。
于是。
她和盛奚在七岁前,日日能看见双方父母。
七岁之后,他们俩身旁只有彼此。盛奚的父母是F国总统夫妇,工作繁忙。她的父母则是眼里只有对方。
她爸总说:
“一辈子时间太短,又担心发生意外,所以每一天都当生命的最后一天来度过。七岁之前我把一半的时间分给了你,七岁后我的时间就全部是你妈妈的了。”
林曼歌不懂。
爸爸说,等她长大了,找到了与她灵魂契合的另一半,就会感同身受。
-
二十分钟后。
网约车在大院外的林荫道停下。
林曼歌下车,进了院门口,往御园别墅内走去。在玄关换了她的粉色拖鞋,另一双蓝色的没在,说明盛奚已经回来了。
她记得,今天下午他导师交代开小组会。
他没去?
林曼歌熟悉地沿着走廊去了客厅,厅内收音机在播放政经新闻。男人坐在中央沙发上翻阅报刊,上位者在时间的历练中沉淀出了强大气场,以至于不管多少次见盛世,林曼歌都是敬重又畏惧的。
他剑眉冷峻。
眼眸深邃无法窥探。
只是坐在那,旁人就不敢开口说话。
不过——
他对妻子极好。
喻唯一捧着一本心理学的书籍,仰头与他说话,男人即刻低头。视线里装入她的模样,眼眸顿时就软了。
林曼歌在门口等了会儿。
等厅里的长辈说完话,她才礼貌开口:“喻姨,世叔。”
听到声音,喻唯一坐起身,笑容软和朝她招手。
林曼歌徐徐走过去,对方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你们俩今天又没有一起回来,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呀?”
“喻姨,我和盛奚蛮好的。”
喻唯一点点头,“我看他回来的时候脸拉得老长,还以为他和你吵架了。”
大人都看在眼里。
这么多年了,盛奚很少会跟人起争执。
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刻入骨子里的教养令他对内孝顺恭敬,对外斯文有礼。唯独对着自己的小青梅曼歌,总是吵得没完没了。
变相来说。
世界上这么多人,能影响盛大少爷情绪的也就只有林曼歌了。
这时。
盛管家从外头进来,“先生太太,可以吃晚餐了。我上楼喊了少爷,他很快就下来。曼歌小姐,我给您准备了餐前蛋糕。”
林曼歌:“谢谢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