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冯文洲的说法,他的母亲因难产而死,那么是四十二年前了,时间太久,尸骨早该腐烂。这里的风水还算好,骨头还在,但还是没办法辨认是不是就是她。
江眠拿出招魂铃,只要有一点魂魄残留都能召唤出来。
三分钟后,很显然没有残留。
那么现在唯一能用得上的方法是开墓,把骨头挖出来做DNA,但这方法太冒险了,一旦动手很快就会被发现。
还是等青燃查清楚了再动手吧。
江眠和晏行修回到县里,找了家酒店住下。
青燃查清楚之后回来跟他们汇合,“师父,县里的人对山阴村的事知道的不多,问了也没问出什么。”
一无所获。
而山阴村的村民对他们又避之不及,不找人问清楚没办法查下去。
“师父,这可怎么办?”
青燃实在没头绪。
“用真言符。”江眠拿出真言符,“你悄悄贴在他身上。另外,冯文洲把萧红棉带去哪里了?”
“在他的公寓里住着。我看了,是公职人员的公寓。萧红棉没有事,醒来也没见他们吵架,好像平心气和地坐下来商量。”
“好,你继续盯着他。”
第434章 疯女人的话
江眠找了个由头,和萧红棉、冯文洲见面。
青燃已经把真言符贴在他身上了,江眠开门见山:“冯文洲,你有两个母亲对吗?”
“江小姐,这是…”萧红棉震惊。
青燃也讶异,两个母亲?那谁才是生他的母亲?
“是。”冯文洲不过是被真言符定住了,但还不至于双眼空洞无神,他的反应太过奇怪。
江眠拧眉,遗照上的女人的脸逐渐浮现,就在冯文洲身后。
“嘻嘻!”
赫然,女人猛地伸头过来,吓了青燃一跳。
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她竟然不怕师父?
青燃看了眼江眠,再扭头回来,女人又消失不见了,而冯文洲也变回正常。
“我,我刚刚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一阵笑声?”冯文洲背后发冷。
“没什么,不是大事。你尽管回答我们的问题就是了。”青燃道。
江眠:“你的家供奉的灵位是你生母的,而你家祖坟里墓是你名义上的母亲的,对吗?”
萧红棉闻之色变,她从来没听他说过!
冯文洲脸色骤变,眼神虚浮不敢和江眠对视,但真言符作用下,他说出了实话:“对。墓地里的是我名义的母亲。”
说完,他死死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怎么给说出来了?!
这件事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冯文洲拉下脸色,面目凝重,“抱歉,的确是这样。”
怎么回事?!
他想否定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急切大喊,拼命搜刮。结果什么都没有。
青燃挑眉,他藏的很深,除了他没人能找到。
“红棉,你别不信,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有两个母亲,但是母亲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应该好好供奉她,不让她出来伤害我们!”
冯文洲意识不能和江眠等人硬碰硬,转头和萧红棉解释,然而说都说完了,他才反应自己讲错话了!
他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说出来又是另一番说辞?
“红棉,你信她!”冯文洲再挣扎。听到还是这样的说辞立马闭上嘴,一定是江眠给他下的技俩,这个时候言多必失。
冯文洲眸子蕴着凶狠的敌意。
“你的生母有没有名分?”
“没有!”
纵使生气,冯文洲还是有问必答,他死死咬住下唇,还是没能阻止真言符的强大作用。
“你生母是拐卖来的对吗?”
“对!你,怎么知道?!”冯文洲瞪大眼睛。
果然是这样。
江眠淡淡抿了口茶,忽略青燃和萧红棉惊诧的眼神继续问:“你的生母是被拐卖来,专门给冯建业生孩子的,生你的时候难产,所以死后才会积怨,对吗?”
“对!”
“你的生母患有精神疾病对吗?”
“对!”
啪!
忍无可忍的冯文洲拍案而起,“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计,我警告你,我是县长,别给我来这一套!红棉,跟我回家!”
“放开我!冯文洲,我们没有以后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家。”萧红棉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决绝,“我们离婚吧,马上立刻办手续,我已经把户口本都带来了,如果你再强制我,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萧红棉受够了,她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结果却是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的恶官!
“红棉!红棉你别走!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和我没有关系,不,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