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了?!爸,你别吓我!”冯文洲慌了。
“把他转移到床上,我来治。”江眠出声,排出针包,对准冯建业头顶的穴位扎下去。
一针又一针,总归二十几根,整个头都是又细又长的银针。
冯文洲在房门等着,焦虑徘徊,看到这么多银针更是心脏跳到嗓子眼了。见江眠出来立马冲上前。
“他需要休息,等醒来后再看他。只是气急攻心,没有什么大问题。”江眠淡声制止,“既然你不想让我们去祖坟,就说说那个女人的事。你们一家一直在供奉那个女人对吗?”
冯文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上锁的房间。
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瞒不住了。
冯文洲点头,“那是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缠死了,死的时候不甘心生了很多怨恨。戾气到了连奶奶都镇不住的情况,而且当年奶奶镇压的时候受了伤,还中了诅咒,所以才会十二年前突然去世。”
“奶奶没有镇住母亲,只能用这种方式供奉她,慢慢消减她的怨恨。奶奶说了,母亲怨气太大,必须两代人同时供奉,否则会反噬、变成厉鬼。”
”上次红棉无意撞见导致供奉出了问题,镇压松弛后所以能听到母亲的笑声。昨晚,江小姐也知道了吧,就是母亲再次冲破了镇压,所以才会发生有人被掳走的案件。”
“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解决的办法就是不离婚,所以红棉,对不起,我骗了你。当初我不该把你卷进这场风波里的,让你受累。”
冯文洲愧疚,打开上锁的房间,领他们进去。
他拿起女人的遗照,嘴角扯出一起苦涩的笑,“妈,对不起,是我没用。”
萧红棉一见遗照,恐惧顿时吞噬她的理智,“拿开!别让我看见!”
“红棉?红棉!你怎么了,你别害怕,有我在妈不会害你的!”冯文洲立马放下遗照抱住萧红棉,面对突然失控的萧红棉,冯文洲什么都不做,只是紧紧抱住她。
几分钟后,受到惊吓的萧红棉晕过去了,看祖坟是没办法去了。
冯文洲不放心萧红棉,把他带到县里去看看,江眠让青燃盯紧他。
冯文洲的话,半真半假,刚才看着遗照的表情,看似孝心满满,但实际,眼角一片冰冷,好似从来都不认识。
“大叔,笑声又断了。”
冯文洲出现的时候,笑声又出现,等他们进来笑声又消失了。
江眠刚才注意听了一下,冯文洲出现的时候,笑声更加猖獗放肆,但又让人觉得悲伤。
与其说是为了吓人,不如说是自嘲?
听的次数多了,江眠越能感觉到笑声中的绝望和嘲弄。
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冯文洲说的那么简单。
“大叔,我们去坟墓看一看吧?”
鱼宝能根据魂魄气味带路,所谓的魂魄气味,有点像血缘。两个人一旦有血缘关系,身上流着的血就是相似的,魂魄也一样。
冯文洲是汝氏的孙子,一定程度上,他们的魂魄气味是相同。
这样的能力还是鱼宝再生后因祸得福、无师自通的。
鱼宝在前面带路,一蹦一跳的。
“猫儿!是猫儿!好漂亮的猫儿!”
鱼宝一个没注意,被一个脏兮兮又傻乎乎的女人抓住,偏偏女人一把抓住它的后颈,让它没办法挣扎。
“猫儿别动!你好漂亮啊,跟我回家好不好?猫儿,走,我们回家!”
女人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全程自言自语,仿佛看不见江眠和晏行修。
说话时,还时不时露出嘿嘿的傻笑。
第433章 失心疯的女人
“这位女士,这是我的猫。”江眠喊住她,女人登时抱紧鱼宝,生怕会被抢走,“什么你的猫,这是我的猫!我刚刚捡到的!你别想抢走我的东西!走,猫儿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女人面露凶狠,像动物一样冲江眠哈气龇牙,随后跌跌撞撞下坡,向着往外延的公路走去。
“小主子,这女人好像是精神患者,完全没有理智!”鱼宝在女人怀里,更能直观看到女人的面貌,二十七八岁,身上全是伤疤和血迹,很瘦很瘦。
女人脸上又是泥土又是秸秆灰,蓬头垢面的,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十天半个月没洗澡的汗臭和住在猪圈狗窝的尿骚味。
鱼宝的嗅觉比普通猫要敏感很多,闻着差点吐了。
江眠也注意到这点,女人衣衫褴褛、大多是因为被什么东西抽打留下的刮痕和血迹,原本白色的长袖和长裤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可名状的棕色黄色物体沾了满裤脚。
江眠继续往下看,看到了女人脚踝处的锁链。
柳眉微蹙,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