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上前解释,这才缓和祁雅和老爷子间的矛盾。
祁雅刚才是乱了阵脚,失态了。
本来两人的关系也不僵硬,就是因为祁雅擅作主张,要把江眠送离京州这事惹恼了老爷子,又三番五次的挑刺,老爷子才越发看不顺眼。
“爷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踏着月色而来的江眠,身着黑色绒面绣花旗袍,手里提着一件礼物,笑意盈盈,“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好好好~小眠有心了。”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礼物都不看一眼,“既然小眠来了,就都上桌吃饭吧!”
晚宴本来早开始了,老爷子为了等江眠,晚了几分钟。
过分的宠溺让其余子孙都红了眼,晏和珉尤其不满,饭桌上忍不住抱怨几句,“行修,小眠再忙,也不能忘了爷爷的生日,怎么能让爷爷久等。”
“几分钟的时间罢了,老爷子我还是等得起的。”老爷子替江眠说完,与江眠相视一笑。
江眠端酒起身前,晏行修按住她的手提醒她,“你不胜酒力,少喝点。”
“就这一杯。”江眠起身,“爷爷,我敬你一杯。”
“好,小眠敬的必须喝。”
一杯下肚后,大概是酒精上头,又或者有人坐不住了。
有意无意与晏云水对视后,江眠暂时离桌,晏云水紧跟其后。
【大叔,你且在厅内,我设了结界,能护爷爷他们安全。解决完外面的事后,结界自动解除。】
【出了什么事?】
【小事。】
江眠切断密语交流,在后花园等晏云水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前面忙着,后花园也就他们俩人。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戏谑讥佻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晏云水扯掉右手的手套,露出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右手,“多亏了你,我才能掌握这独一无二的灵力。”
江眠转身,晏云水正把玩着手上的黑色灵力,那根本不是什么灵力,而是怨气。
凌渊把怨气移植到他的手上,用一截断臂给他连上,那断臂并不具有生理机能,也没有和他的身体建立起连接,而只是单纯的被怨气连接两个个体。
但看晏云水的眼睛,眼白渐少,眼瞳异常漆黑,身体多处都有被怨气侵蚀留下的墨纹。
衣服遮盖紧密也逃不过快速生长的墨纹,脖子处已经有明显的墨纹了。
“怎么,没见过?”
怨气在他手掌里招摇,开出一朵诡异却漂亮的花。
“要不要尝一尝?”
晏云水冷笑,言语都流露出不屑。
不等江眠回答,便释放手中的花。
那花十分诡异,离手的瞬间如藤蔓肆意疯长,不光面前,脚下也有花,眨眼的功夫已经将人包围。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休想逃出我的魔爪。”
妖花彻底将江眠包围,晏云水得逞冷笑,走到江眠面前,收紧手掌,妖花瞬间扭紧,最后爆破散为灰烬。
“江眠,你那什么跟我斗。”
“真的吗?”
江眠伸手,灵力当即幻化出一把锋利的武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晏云水的右臂。
“啊!”怨气深入体内,就算是简单连接也如同切肤之痛,晏云水愤恨哀嚎,周遭怨气急剧汇集,身上的墨纹肆虐生长,从脖子一贯而上,瞬间吞噬整张脸,眼白被吞噬,只有一双黝黑的眼睛。
“江眠,我要你付出代价!”
被怨气操纵的晏云水仅剩一丝理智,且怨气在体内停留越久,越容易被控制,完全被控制之后就会变成死侍,脑子里只有杀人。
“尽管来试试。”
江眠捏住攻击符,一连扔出十张,近距离之下闪避困难,却还是被他用巧妙诡异的步伐躲过。
“雕虫小技。”晏云水再度释放出妖花,江眠微微侧身躲过之后竟然有回旋能力,在身后掉头之后又冲江眠飞来。
“不自量力。”
江眠捏紧银针,低头躲过妖花的攻击,足尖轻点,借力悬空冲晏云水飞出三枚银针,在晏云水闪躲时又操控三味业火。
业火不可灭,万物皆可燃。
妖花碰到业火,顷刻化为灰烬。
业火焚烧妖花之后,顺着藤蔓爬上晏云水,任晏云水怎么甩扭都挣脱不得。
对于他,江眠留有一手,业火暂且只会焚烧他身上的怨气,但怨气入骨髓,焚烧起来如五脏六腑移位后被人狠狠践踏,四肢百骸更是经受错位之苦。
晏云水满地打滚,滋滋的燃烧室声掩盖哀嚎,江眠趁热打铁,扔出镇压符,将他封印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任由业火焚尽。
“阿眠。”
听到动静的晏行修从前厅过来,刚出来便感知到业火熊熊燃烧的温度,热浪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