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强人所难!”贺长老怒吼,双手抓着铁门,“江眠,我可是白云观的长老!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贺长老,与其反驳,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江眠看了眼手机,说,“唐恒和你同时面临这个问题,一旦他选择拒不承认,那么你就要接受杀人的代价。”
“卑鄙!卑鄙小人!”怒骂之后,贺长老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江眠给出的选择都不利他。
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他运筹帷幄六年为的就是高枕无忧,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他怎么能放弃。
可是他一旦选择不承认,那唐恒就会背负罪名,唐恒一直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不愿意天才陨落,更害怕唐恒接受代价后会回来报复他。
可恶!
石长老看着贺长老陷入沉思,骑虎难下,心中不由称赞江眠方法精妙。
江眠走之前告诉他,运用囚徒困境便能很快达到答暗。
囚徒困境:两个嫌疑犯作案后被警察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审讯。警察知道两人有罪,但缺乏足够的证据。
警察告诉每个人: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刑一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各判八年;如果两人中一个坦白而另一个抵赖,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判十年。于是,每个囚徒都面临两种选择:坦白或抵赖。然而,不管同伙选择什么,每个囚徒的最优选择是坦白:如果同伙抵赖、自己坦白的话放出去,抵赖的话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同伙坦白、自己坦白的话判八年,比起抵赖的判十年,坦白还是比抵赖的好。结果,两个嫌疑犯都选择坦白,各判刑八年。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一年,显然这个结果好。
十分钟后,经过痛苦的心理挣扎,贺长老选择否认。
他义正言辞,“我是默许了唐恒下药,但是他的药只是让人暂时失去灵力,以霍从南的实力不可能被袁枚一剑杀死,说到底不是霍从南自己的问题,就是袁枚的问题。”
“这件事情上我只是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你们没理由给我定罪!”
贺长老死鸭子嘴硬,极力贬低自己在这件杀人案中的存在感。
事实上,无论他怎么贬低,自己都是帮凶。
江眠勾唇一笑,暗中关停录音器,“多谢贺长老的配合。石长老,我去唐恒那边看看。”
唐恒装模做样,醒了液赖着不睁眼,宁观主和司徒观主只是过来配合江眠的计划,并没有问。
“两位观主,让我来吧。”江眠说,申请进到房间里,看着床上的唐恒,嘴角笑意不减,“唐恒,贺长老已经承认了。”
“录音笔在我手上,霍从南的尸体我也找到了,你下的药根本不是短暂失去灵力,而是令人死亡的化骨炎灵液对吧。”
唐恒依旧装死,但他的手不由自主拽住被子的动作被江眠看得一清二楚。
他震惊又不信,脑子里全是对霍从南尸体的困惑,但他坚信自己,霍从南早成了骨灰,死无对证。
“唐恒,沈思娆也招供了,她承认是你叫她给沈玉珍下药的。”江眠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道,“我录音了,你想听吗?”
不等唐恒反应,江眠播放录音器。
里面当真传来沈思娆抽泣哽咽的忏悔声。
“唐恒,如果你如实招来,我们可以让警方对你从轻处罚,如果你否认,我们会以故意杀人罪判你无期徒刑。”
“一分钟后,京州刑警大队的方队便会出现...看来不用一分钟了。”话没说完,呜哇呜哇的鸣笛声传来。
江眠往外走,每走一步唐恒的心就多快一秒,都要跳到嗓子眼来了,但他还是没有起来。
贺长老已经承认了,那么他必须一口咬死,然后反咬江眠。
想到这,唐恒怒火窜上胸口,贺长老竟然就这样承认了!当初可是他同意的!
另一边,因为是谢川去通知霍家人,谁都知道谢川是晏行修的特助,立马接受,恰好在京州出差的霍香急忙赶过来。
霍香是霍从南的亲妹妹,只不过相差十五岁,霍从南死的时候霍香才五岁,尽管年龄相差巨大,但兄妹俩的关系非常好。
来京州出差也是霍香自己主动申请的,想过来看看霍从南。
因为霍从南的叛逆失败,霍家将其列为反面教材,不准任何人提起,所以母亲为了不让父亲生气,禁止霍香打探关于霍从南的一切,更不允许她来京州。
这一次,是她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的。
方队也后脚跟到来。
贺长老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而唐恒不再装聋作哑,想尽办法和贺长老取得联系,但他被全方位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