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勇脸色涨得通红,但面对着池瑾的冷嘲热讽,却不敢反驳一句。
但在心里,却将那两位所谓的大师,以及介绍他们来的朋友,狠狠问候了一遍。
“老公?”
听到儿子卧室门口的动静,谢夫人也从房间里开门走了出来,哭哑的嗓子带着几分急切:“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先回房。”
谢勇疼妻子是一方面,虽然不想就这么吊着妻子,让她忐忑不安,但同样他对自己妻子胆小的性格也相当了解。
如果待会出现点什么大场面,说不定妻子会被急救。
“哦哦。”
谢夫人嗫嚅着应了声,在回房之前还不忘叮嘱谢勇一句:“老公,可一定要救咱儿子啊!”
“必须的,你快回屋!”
将谢夫人劝回去,谢勇又交代了家里的女佣几句,让她也到屋子里去陪夫人,接下来不喊她们出来,就不要出来耽误事。
做完这一切后,谢勇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看向池瑾:“池小姐,您看……”
“谢叔叔,你不是已经找人来除祟了吗?”池瑾眼皮一抬,语气慵懒道,“我明明给了你联系方式你都不用,亏得我今晚还特意跟家里人说回校,等到了学校又翻墙出来到你家,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呢!”
谢勇闻言顿时慌了。
那两位大师说他儿子没救了,如果此时池瑾也不愿出手,那他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怎么能行!
虽说两次见面,池瑾都给他一副很不待见他与儿子的态度,以至于谢勇心里一直觉得池瑾会袖手旁观的几率比较大,不过……
都说真正的大师,性格古怪,如今他算是见识了。
“谢总,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你真要将令公子的安危,寄托在她身上?”
被无视的刘长松强忍心中愠怒,插嘴道。
“没错!”
陈恒也在一旁连连颔首,“小丫头,我观你霉运当头,不出三日,必遭横祸。”
三天时间虽然不长也不短,而这横祸一次的涵盖范围可就广了,谁敢说自己三天的时间里,不会有个磕磕碰碰啥的?
陈恒对自己的用词相当满意,还得意的看了刘长松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我比你更像高人”吧!
谢勇:“……”
当时他儿子还没有真正中邪前,就是池瑾先看出了异样,如今又被两位大师如此说池瑾,谢勇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这两人在池瑾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呵呵……”
池瑾越过谢勇,眯着眼走到谢承的卧室门口停下,打量着那两位所谓的大师。
这些人,都是道士打扮,刚才说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家伙还留着一对八字胡,看起来颇为搞笑。
即便这两人都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可在池瑾眼中,无非是两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哦?那刚才是谁话里话外说谢承没救了的?”
说完,池瑾不顾两人大变的脸色,看向陈恒道:“是么?可我怎么觉得霉运当头,需要消灾的是你?”
听到池瑾这么说,谢勇脸上划过一抹紧张。
先前池瑾说他儿子倒霉,如今他儿子中邪,现在又说陈大师霉运当头,应该八九不离十。
可就当下的情况来看,谢勇可不希望陈恒是在他家里倒霉,否则不就是在预示着儿子的事情相当棘手?
“小丫头,莫要胡言!”陈恒勃然大怒,“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咒我?”
“胡言乱语的可不是我,不过你既然送了我一卦,我这个人喜欢礼尚往来,所以我才送了你这卦。”池瑾清眸一冷,“我观你青龙盖顶,命门泛黑,今日必遭大难,断腿坐牢等着你。”
“噗嗤!”
刘长松身后的两名年轻弟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师父与陈恒向来不对付,陈恒吃瘪,他们也为师父高兴。
听到笑声,池瑾轻飘飘地瞟了刘长松那边一眼,没看笑出声的两个年轻人,视线直直落在面带得意的刘长松身上,“老头别得意,你也一样。”
刘长松:“……”
他脸色一寒,脸上横肉都抖了抖,“小丫头牙尖嘴利,你唬得了别人,难道还能唬得住我?”
他还不到五十,居然敢喊他老头!
刘长松心里气归气,同时也觉得好笑。
都这个时间点了,再有几小时就到了凌晨,那就算次日,这小丫头虽然说出来的话的确唬人,但经验还是少了些,想唬人也不给自己露出足够充裕的时间,等待她的,只会是打脸。
不过,这也给了他离开的理由。
“谢总,既然此女大包大揽令公子之事,看您态度,也颇有想交给她的意思,那在下就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