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却还很精神,但因为明天要上学,还是被南焉勒令回房间睡了。
正处夏天,屋子里虽然有空调,但白天也出了不少汗,南焉不喜欢这种粘腻的感觉。
之前洗澡,她都是让家里的保姆帮得忙,能自己洗就都是自己洗。
不怎么让宴景禹近身。
这里倒是有保姆,但对于不熟秉性的保姆,这房子里还住了那么多人,她又不常住这里,还是不太放心,主要怕被议论。
很难为情。
宴景禹给她拿来了一套衣服,看出了她的惆怅,却没有点破,“去洗吧。”
南焉茫然地抱着那套衣服,看着他那副清心寡欲的冷淡模样。
瞬间哑然。
想了想,还是挺犟的,没有说什么,坐着轮椅到浴室。
浴室的地板要比卧室的地板稍微低一点,轮椅肯定是进不去的,她尝试着2站起来。
腿有些麻木,能扶着墙勉勉强强站起来,但却迈不开步子。
而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好像就是在等着她求他。
南焉气死了。
不得已重新坐回椅子上,怒瞪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你帮我叫个佣人上来。”
“好。”
宴景禹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太过亲密地碰她,所以从来不会强求,对她说的当然也是有求必应。
“算了……”
其实让陌生人帮忙洗澡,是真的挺别扭难受的,她及时叫住他,“你抱我进去,我自己洗。”
她只是腿不行,又不是手不行。
只要有个坐的地方,洗个澡还是很轻松的。
宴景禹唇角扬起,走到她面前时又被扯平,将她拦腰抱起,轻松走进浴室,将她放在圆台上。
一样的高度,两人近在咫尺地平视着。
南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慢了一拍,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腿也被他的腰顶开。
这个姿势……
过于暧昧。
宴景禹敛下眸光,试图压下那卷起来的欲望,喉结滚动。
这种念头,这段时间也起过,但他从未表现出来,一直隐忍克制着。
南焉也是个成年女人,即便没有以前的记忆,可看宴景禹的眼神,也能明白,他现在所求什么。
“焉焉……”
他轻喘着,从喉间溢出来,嗓音低沉沙哑。
南焉自觉往后靠了靠,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后面有三颗粒扣子,早上是保姆给她扣上的,她自己解很费劲。
虽然很不合时宜,也觉得不合适。
甚至还隐隐有点勾引的意思,她别开了眼,“裙子后面的扣子帮我解一下。”
宴景禹忽然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她的扣子解开,又回身给她在浴缸里放水,将她放进去,“有事叫我。”
他转身之际,南焉瞥了眼他腹部下面顶起的帐篷,微微一怔。
“看哪呢?”
注意到她的目光,宴景禹颇为无奈,又忍不住倾身靠近她。
被抓包了,南焉忽然觉得有点尴尬,“没……”
“焉焉,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没有记忆,对我没有感情,说想慢慢来,培养感情,我都可以配合。”
“我知道,我又没干嘛。”南焉表示很无辜。
宴景禹睨着她,不说话。
她刚刚的眼神太裸露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宴景禹有些挫败,看着她那张颜色很淡的唇,忍了又忍,压了又压,才没让自己亲上去,然后转身出去了。
南焉有点尴尬,浑身不自在,所以在浴室里磨蹭得也比较久。
“焉焉?”
在外面等待的宴景禹,也没听见动静,担心她有事,便屈指敲了敲门。
她人是坐在浴缸里的,这会已经勉强站起来了,拿了条毛巾在擦身上的水。
衣服却被她丢在之前坐着的台子上。
好家伙,更尴尬了。
她没出声,腿又不能站太久了。
宴景禹听不到她的动静,因为太着急,也不管不顾的压下门把闯了进来,然后那片香艳的画面就这样堂而皇之,直直的纳入他眼底,刺激着他浑身的神经和血液以及细胞。
沉寂了一年多,在这一刻,终于彻底苏醒了。
就像一头脱困的野兽,那种汹涌的情绪在他眼里滚动着,欲火熊熊燃烧着。
他走过去,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又托住她的腿,就这样光溜溜地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了,也没拿衣服,二话不说就抱出浴室了。
他的掌心像是一团火,被他触碰的地方,已经有了明显的灼烫感了。
南焉呼吸忽然有点急促,神色也有些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你干什么,我衣服还没穿……”
“你的身体,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我看过了,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宴景禹目不斜视,似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