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6)

“不……不是这样的……”行露吓坏了,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我没有推她,她是自己失足跌了下去,与我无关。”

这里动静闹得这样大,方才散席离开的众人又闻讯赶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裴子萋急匆匆过来,看见倒在裴琮之怀里的沈清棠,焦急不已,“妹妹你怎么了?”

裴景明也赶了过来。

行露犹如看见救命菩萨,哭哭啼啼往他怀里躲,“三公子……公子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推的她……我没有推她……”

谁会听信一个始作俑者的话。

裴老夫人的听禅院也惊动了,遣了嬷嬷来问话。

“我无事,不必惊动祖母了。”

沈清棠在裴琮之怀里低垂着眸,寂寂出声,“此事也与行露无关,是我自己失足,不慎摔了下去。”

此话一出,多少人哀其不争。

就连传话回去的嬷嬷跟裴老夫人也是叹,“沈姑娘这样好说话的性子,若当真嫁给了三公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我又如何不知。”裴老夫人亦叹,“她当时来府里,就是这样温温软软的性子。不想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样的绵软好欺,连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去。”

“那她与三公子的亲事……”嬷嬷迟疑着问,“您打算如何?”

“我能如何。”裴老夫人手捻着佛珠,满脸无奈,“出了这样的事,我若是再应允。别说沈丫头了,就是琮之也不能答应。”

“说的是,大公子往日最是疼沈姑娘了,将她看得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没闹将起来都是好的。”

“罢了罢了。”裴老夫人此番算是看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便由得他们自己去处理罢。”

另一边,裴琮之已将沈清棠送回了闺房。

大夫来了一趟,抚脉看诊,写了两帖风寒药的方子。

采薇红着眼送大夫出去,又红着眼拿着方子去熬药。

砚书跟在她后头,看看采薇又看看灶上熬着的药,到底没忍住,出声劝她,“别哭了,你家姑娘不是好好的嘛?大夫都说了不妨事的。你再这么哭下去,护城河都能给你哭淹了。”

第5章 坏姑娘

“都是我的错。”采薇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若不是我,姑娘也不会被她推落水。姑娘的身子才刚好些,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都怨我……”

说着,她哭得愈发狠了。

急得砚书手忙脚乱得哄她,“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再哭了,叫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劝不住。

等那药熬好端上去,采薇的眼已是肿得不成样子。

正巧裴子萋来看沈清棠,诧异看她,“采薇,你怎么把眼哭成这样了?”

采薇摇摇头,将药盏搁下退了出去。

裴子萋不由叹,“你这丫鬟倒是衷心,也不枉妹妹为护着她落水一遭。”

又气愤道:“要说那行露最是可恶。平日里就仗着三哥哥疼她,到处耀武扬威。今日竟还做出这等事来。”

“要我说,妹妹你也太好说话了。她纵是怀了身孕又能如何?敢欺辱主家,回头我就报了祖母把她发卖了去。还有那三哥哥也是,事到如今还护着她,一样可恨。”

“姐姐可别气盛。”沈清棠垂着眸,声音恹恹,“我没事,养个两日也就好了。你别为着我去和景明哥哥闹性子。”

又问她,“琮之哥哥呢?”

她自打回来,就没见裴琮之。

裴子萋回,“他在祠堂呢!”

裴景明在祠堂罚跪,行露哭哭啼啼,也跟在他旁边。

漆木桌案上两只长香点着,缭绕而上。那裴景明跪着的膝下,却是半点承跪用的蒲垫也无。

不过片刻,额上就跪出一脑门子的汗来。

他咬牙撑着,头昏脑涨,听裴琮之居高临下,冷冷吩咐,“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没人护得住她。”

说罢,拂袖出去。

从始至终,行露也未敢吭一声。

方才裴琮之出门时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她遍体生寒,如堕冰窟。

砚书在祠堂外守着,见裴琮之出来,上前问,“公子,现在可是去看沈姑娘?”

裴琮之扬袖,嗅到衣裳上清淡的檀香,是方才祠堂里沾染上的。

还有一丝丝血腥气。

沈清棠自幼娇弱,闻不得这些。

于是回屋熏香换衣,收拾妥帖了才来看她。

裴子萋已经回去了,沈清棠刚喝了药,正坐在桌前看那方他送的墨砚。

她落水一场,方才生辰宴上的衣裳已经换下,一头青丝用净水洗过,不过虚笼笼挽了个发髻,余下的随意荡在腰畔。

或是受了惊吓,她眉眼也是懒懒倦倦的,低垂着羽睫。娇娇怯怯,好不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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