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241)

她白日跟着康大夫在这安济坊里行医救人,夜里程颂来接,两人一道归家去。

一切都朝着她期冀的方向而去。

只除了那日榕山上遇见的那个公子。

他通身的矜贵气质,与这座陵川城实在格格不入,也叫人记忆犹新。

沈清棠偶尔闲下来,也会想。

那日他说他来陵川城是为了寻亲,也不知他的亲人,寻到了没有,可曾离开了陵川。

同住杏花巷的姜思近些时日时常来寻她。

两个姑娘在院里说着闺房话,她的心和眼却直往隔壁飘。

是姑娘思春的心啊,蠢蠢欲动。

沈清棠绣着香囊,抿唇笑她,“真是难得,也不知是怎样的公子,直把我们眼高于顶的姜姑娘勾得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还没见过隔壁公子。

她早出晚归,那公子深居简出,一来一往,虽住得近,却是从未见过。

“等你什么时候见到了就知道了。”

说起心上人来,姜思不由扭捏起来,一派娇羞模样。

她也来笑沈清棠,“总是说我!说说你吧,你和那程颂是个什么情况?”

程颂这些时日的殷勤,姜思看在眼里,不免笑,“你们可是好事将近,何时能喝你们的喜酒?”

“别胡说。”沈清棠搁了手里的香囊,恼得来捂她的嘴,“没有的事!”

程颂虽有这个心,却从未明言过。

她也疑虑,或许他不过只是承了衙门的嘱托来照看自己。

不免交代姜思,“这样的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说出去。若是人家心里从未这般想过,可怎么好?以后弄得见面都生分了。”

没有父母亲人,她对旁的感情便尤为看重。

沈清棠的顾虑,姜思当真不能理解,“就程颂那个憨样,有什么心思都写脸上了,整个陵川城现在谁不知道他的心思。”

“还从未想过?这个话,怕是街西土地庙里吃供奉的小黄都不能相信。”

小黄是只狗。

话虽如此,但程颂没开过口,沈清棠总是不确信的。

也怕自己当真想错,耽搁了他去。

但此时的姜思,考虑的却是另一方面,她问沈清棠,“要是程颂开了口,你当真嫁他呀?”

还未等她答话,姜思自顾自又道:“我总觉得,程颂他配不上你。”

沈清棠当时来陵川,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的。

她的母亲,当年的沈家夫人,便是名动陵川的第一美人。

沈清棠虽不及她那般风华,却也是生得皎若秋月,灼若芙蕖,清丽惹眼的好颜色。

陵川的豪绅公子们谁不惦记她。

刚来杏花巷时,沈清棠院里的门槛都险些叫媒人踩破,还是后来,衙门发下话来,说沈清棠乃是当年陵川瘟疫中有功的沈家之后,自有官府庇护。

那些豪绅公子们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却未料,那朵陵川城里人人想采的娇花,兜兜转转,落到了程颂这个不解风情的莽夫手里。

程颂虽好,到底只是个衙役。

若是没有当年那场瘟疫,沈清棠父母双亲仍在,沈家高门大户,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他的。

她替沈清棠惋惜。

沈清棠却并不如此觉得,她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他是个衙役,我也只是个医女呀!”

她从未轻视过程颂。

这些本该是姑娘之间不能为外人道的闺房话。却未料一墙之隔的院落里,自有人于花前月下,赏月喝茶。

将这些话,都悄然听进耳里。

手里茶盏搁下,深眸沉晦阴郁,一眼望不到底。

翌日沈清棠仍去医馆。

照旧忙活一日,入夜却是无论如何也等不到程颂。

偏又突逢大雨,她也怕程颂是路上遇着了什么事,在医馆门前焦急等,时而探首张望。

康大夫看出她的担忧,宽慰她,“你别担心,他是衙役,能出什么事,许是叫事耽搁住了,过不来。”

又要亲自过来送她回去。

他的脚还伤着,自己都行动不便,沈清棠哪里肯依,又将他扶了回去,“康伯你歇着吧,我自己回去,不妨事的。”

雨势渐大,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

沈清棠从医馆出来,刚撑开油纸伞,就听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唤她,“沈姑娘。”

沈清棠回头来看。

雨落屋檐,公子一袭月白长衫,撑着油纸伞,长身玉立在深巷里。看见她,温润一笑,“沈姑娘,好久不见。”

第186章 装病

“裴公子?”

沈清棠看见他,不无诧异,“裴公子还在陵川?”

她许久未见过他,还以为他已寻了亲离开陵川城了。

“裴某还欠沈姑娘一方帕子,特来归还。”

裴琮之撑伞走过来,自怀里掏出一方绫帕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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