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瞒着我生下他，还找了一个男人做他的父亲！”盛洵风的声音很平静，正如当年她说要结婚时一般的平静。
他反问宁素，“你就没有问问我愿不愿意做父亲？”
宁素低着头含着笑，最后却又落下泪来。
“我也想过要问，但我不敢冒险，因为盛总您对我的感情不足以让我有这份信心。”宁素头垂得更低，“我终究是见不得光的，盛总您又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想听话懂事。”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想表达什么？你会继续听话懂事？”
“是，我会继续懂事，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承受自己该承受的一切，只求……”
“只求什么？”
“只求你们盛家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盛果是我的唯一。”最后这句话宁素是一字一句对盛洵风说的。
有种豁出去的绝决。
盛洵风没有说话，他掏出一支烟点燃，飞雪中他的身形比宁素还要孤独。
她知道宁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因为盛老爷子最后话里的意思是盛家只认盛果不会认她。
今天只是不承认她跟盛家的关系，以后可能都不会承认她是盛果的母亲。
曾经她不是不敢告诉他，她是不能告诉他，因为注定没有结果的事，还有可能会闹的鸡飞狗跳。
这一瞬间盛洵风似乎能体谅到宁素的难处。
但他还是无法原谅，因为她替他做了决定。
“上车吧。”他踩灭烟头上了车，没有给宁素答复。
宁素看着盛洵风的背影略有些沮丧，底牌都亮出来了，最后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她觉得自己这一把又赌输了。
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抹干了眼泪。
果然在不爱你的人面前，哭，没有用。
她上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停到明宛公寓楼下，宁素这才惊觉她还没有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盛洵风。
很显然现在告诉他已经来不及。
她下了车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往出口走。
“你干什么去？”盛洵风站在车旁喊她。
“回酒店。”
“你又不是没房子回酒店干什么？”盛洵风开始往电梯方向走，最后一句话随着风飘到宁素耳边。
“你的行李你的新助理已经送到这里来了。”
宁素，“……”她从包里再次拿出房产证，明宛公寓32号。
十六楼B座，盛洵风明宛公寓31号的隔壁。
第128章 用心，白废
宁素跟着盛洵风身后进了电梯，这一次是盛洵风按了楼层，楼层一层一层往上，宁素沮丧的情绪慢慢好转。
其实她刚才跟盛洵风说那么多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以为盛洵风给的公寓是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
她觉得盛洵风是在给她施压。
但万万没想到是他对面的一套。
当然，虽然不是原来的房子但在隔壁买一套送给她，多少也有点隔应她的意思。
而且她还不能生气。
电梯继续往上走，宁素忍不住又把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盛总为什么要送这里的房子给我？”
“为什么？”盛洵风挑了一下眉，狭小的空间里盛洵风用这种轻快的方式挑眉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些人性味，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他说，“我给你在这里买套房子是不想让盛果恨我，觉得是我抛弃了他。”
因为盛果，什么意思？
盛洵风继续说道，“我做父亲的权力是你人为剥夺的，是，你说你有苦衷希望我谅解。”
“我可以谅解但我不接受事实。”盛洵风朝宁素走近两步。
一平多点的电梯空间本来让人觉得压抑，一米八几的盛洵风这么一凑近宁素顿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一颗米。
她缩到角落。
“所以……”盛洵风微微俯下身，他身上所特有的温热气息整个向宁素袭来，他把双手撑在电梯轿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素，“你在A市的这段时间得把盛果接过来，让我跟他培养一些感情。”
“一周你四我三。”他突然又直起身，又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对宁素说道，“具体你哪四天我哪三天我们可以根据各自的工作情况决定，轮到盛果跟我的日子我晚上过去接他，考虑到白天我要上班，我会请个保姆到你屋里跟你姨姥姥一起照顾盛果。”
这时电梯到了十六楼，盛洵风走出电梯回头又对宁素说了一句，“你可以不让盛果喊我爸爸，但私底下我让盛果喊我什么你无权干涉。”
宁素也想说两句，刚张口盛洵风就把一颗佛珠递了过来。
“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孩子，只是想尽一个父亲的义务。”
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