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怀思礼冷笑一声,带着几分的嘲弄。
目光上移,像是审视一般与她对视,手指也是上移,捏着她细细的脖颈,却并不用力,就像是在享受捕获猎物的快感一般。
“乖乖欢喜吗?我不欢喜。”
叫他如何欢喜?朝思暮想,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全都是她被歹人杀害的场景,还有浓浓的自责懊悔,为什么要让她去看桃花!为什么!若是他不提这个,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可是他却又见到了她,还成了别人的夫人,失而复得的欢喜,更多的则是欺骗她的愤怒,怨恨,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转头就嫁给了别人?
指腹摩擦着她的脖颈,一声“乖乖”,又让她心弦触动,眼眶微微发红。
她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就眼睛发红了!刻意将想哭的感觉压下去,咬着下唇,继续道:“怀思礼,你就当是放过我。我受够了宫里寄人篱下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想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处处被人威胁,牵制,就让往事一笔勾销罢。”
怀思礼捏着她脖颈的手却微微用力,“如何一笔勾销?瞒我,欺我,骗我,这些日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想着等忙完这一阵,就去下面陪你。你倒好,成了将军夫人,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如今被我识破,你还想要自己的生活,你觉得可能吗?”
叶青梧感觉心里空荡,他刚刚说,去下面陪她?
他当真……如此爱她?
怀思礼手指依旧揣摩她的脖颈,脸朝着她的面容移来。
叶青梧瞳孔倏地睁大,她清楚怀思礼想要做什么,不能,不能。她现在是厉云沉的夫人,已经不是那个惑乱后宫的太后,她不能再这样做,她好不容易开启新的生活,不想再陷入泥潭。
“别……”
怀思礼再没有靠过来,而是目光下垂,正在看她的脖颈。
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指腹揣摩着脖颈,“这是他留下的?”
叶青梧一愣,忽的想起今早被虫子咬过之后,留下的印子,知道怀思礼在说什么,恐怕是误会。
“不行么?我们是正经夫妻,这你也要管?”叶青梧故意说出这番,说不定怀思礼会因此嫌弃她,而不愿意碰她。
“好一个正经夫妻。”
“嘶——”
怀思礼手上用力,将她的脖颈摩擦的生疼,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噙着泪花,有些恼怒看他,“你疯了?”
怀思礼却抬眸,瞧见她这幅要哭不哭,我见犹怜的模样,像是一朵任君采撷的娇花,不由得扣住她的头,“你在他身下,也是这般淫荡模样?”
什么叫淫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而不等叶青梧开骂,他便横刀植入,发疯似的咬着她的唇,要将她口中的津液吮吸干净一般。
叶青梧自然是推着怀思礼抵抗,咬着他的唇,嘴中传来血的铁锈味,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穿着粗气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
不过片刻时间,叶青梧便浑身软了下去,无力抵抗,脸上带着绯色,神色迷离,倚靠在柱子上,眼底流下两行无言的清泪。
她恨自己,怎么又走上了这条老路。
“怎么还哭了?又不是没亲过。”
怀思礼不咸不淡的话,听到叶青梧耳朵里,更是赤裸裸的侮辱与讽刺,眼泪流的更加凶狠。
“是觉得自己背叛了厉云沉不成?”说完之后,怀思礼又是一声冷笑,眼中再无任何怜惜。
他的手去扯她的裙带,他倒是要看看,厉云沉还留下了些什么痕迹。
叶青梧忙将自己的裙带按牢,“你滚!”
这个疯子,他还想做什么!
“你最好小点声,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叶青梧气的想要大骂,但也只能是将怒气吞进肚子里,无声啜泣。
怀思礼强行掰开她的手,又要去扯裙带。
“他没有动我,没有同我发生过任何事情。”
怀思礼这才止住动作,抬眼去看她圆圆的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眸,想寻找到一丝欺骗,可是并没有。
没有碰,那便好。
只是,目光又落到她脖颈处的红印,“这是怎么回事?”
“……虫子咬的。”
怀思礼揣摩那一块地方,凑近了些看,果然像是被咬的,不过不确定,须得试试。
怀思礼握着她的后颈,俯下身子,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在脖颈上吮吻着,留下一个红色印记。
两翻对比,发现的确不是,是他认错了。
叶青梧依旧小声啜泣,仿佛失了魂一般,也不再作挣扎。
大殿上的厉云沉,久久不见叶青梧归来,心中不安,便出门寻了过来,结果一出来,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