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暮瓷竟在燕京遇到了阮蓁蓁,她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二十岁出头,眼角就有了鱼尾纹,不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并不影响她的美丽,阮蓁蓁穿的很暴露,时暮瓷还是没忍住,看了眼她的胸部,确实,好大。
时暮瓷不知道阮蓁蓁在做什么,总是昼伏夜出,打扮得格外妖娆,有人提醒,教她离这种人远一点,她们都是靠身体吃青春饭的。但是阮蓁蓁说,她在燕京就只有她一个朋友,时暮瓷很少交友,却对阮蓁蓁格外优待,一来二去,阮蓁蓁已经成了为数不多的,可以被她邀请回家的朋友。
时暮瓷接到医院电话时,正在上课,电话里医生对她说,你认不认识阮蓁蓁,她吞了一瓶安眠药,生命垂危。时暮瓷请假赶到医院,阮蓁蓁昏迷不醒,缴完费后,时暮瓷觉得这种情况有必要通知她家人过来,拿过阮蓁蓁的手机,没有密码,却只有两个联系电话,一个号码是她的,另一个号码,备注少爷。
时暮瓷知道这个人,阮蓁蓁提过几次,说是她的男友,很有钱。暮瓷拨了两遍,无人接听,第三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时暮瓷忍不住,骂了句什么玩意儿。
阮蓁蓁就这样在医院躺了一周,暮瓷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咬牙给她请了个看护。
时暮瓷今天跑这一趟,一是因为医院又给她打电话了,通知说预存的费用不够了,二是医生请她务必通知病人家属前来。阮蓁蓁爸爸死得早,听说她妈妈后来又嫁了三四次,时暮瓷实在联系不到她家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暮瓷用自己的电话,拨了阮蓁蓁手机上的另一个号码。
燕京本地号,尾号4个8。
铃声响了很久,在时暮瓷要挂掉的前一秒,对方终于接了电话。
“喂、”
懒、不耐烦。
这是暮瓷对电话里男人的第一印象,还真有些符合阮蓁蓁的备注,“少爷”的气质。
“您好,请问您认识阮蓁蓁吗?”
对方似是还没有睡醒,嗓音有些嘶。
更加不耐烦了,语气不善问:“你谁?”
时暮瓷简直用尽了平生的好脾气,“我是阮蓁蓁的朋友,她现在在医——”
时暮瓷话还没说完,对方居然挂了。
暮瓷目瞪口呆,这他妈什么男人?
时暮瓷长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刚准备再次拨过去,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刚刚的号码发来的,一个地址,一句话:直接过来。
地址是:西山东麓的香山别院。
第3章 香山初识
很多年前的一个转念,并不知道会给以后带来什么。时暮瓷一定要去看看,阮蓁蓁到底找了个什么烂人,她不是第一次去西山,香山的红叶很出名,她以前和朋友去看过红叶,最近她想争取合作的私人博物馆就座落於香山别院附近,但是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她倒不至于头脑一热只身冒险。
时暮瓷稍作思考,给司木打了通电话。
司木接起来,直接问:“怎么了?”
时暮瓷闻言蹙眉,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确认没拨错后,才将阮蓁蓁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她打算去一趟香山别院见见那个男人,作为阮蓁蓁的男朋友,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出面?今天星期五,时暮瓷在电话里问司木下午忙不忙,有没有空陪她去一趟。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司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暮瓷,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朋友,你为什么总要跟阮蓁蓁这种女人混在一起?”
时暮瓷呼吸一紊,不知觉间提高声音,“什么叫这种女人?她是哪种女人?你没空就算了,我自己去。”
司木叹了一声,安抚她:“好,你先去,我现在就赶过去。”
时暮瓷生气的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往西山东麓去,坐在车上,时暮瓷忍住不开心,主动给司木发了条信息,说她出发了。等了两分钟,也不见回复,时暮瓷盯着窗外失神,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司木最近对她好像越来越冷淡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香山脚下,出租车再进不去,时暮瓷下车自己走上去,路过行止博物馆,再往前走就是香山别院,暮瓷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距离闭馆还有一个小时,司木还没到,趁着学生证还能用,暮瓷买了张半价票,售票员反复确认,今天马上要闭馆,马上要停止售票了哦,暮瓷说她知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售票员多看了时暮瓷两眼,热情地递上最新藏品介绍折页。
“谢谢您。”
“不客气哈。”
暮瓷拍了票根,发给司木:我到了,先逛会博物馆,你到了和我说。
行止博物馆是燕京第一家私人博物馆,由燕京市文物局特批,1998年成立於西山东麓,毗邻香山,占地百亩,展出面积800平米,据官方数据,行止馆藏各类文物高达2579套,所有文物都属馆长个人藏品,行止博物馆一开始并不对外开放,它背后的创办人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结果扒了好久,也没人知道这位收藏界的神秘大佬究竟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