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礼物。”她说。
周砚池伸手抹掉她唇上的透明,问:“你的生日,送我礼物?”
祝佳夕胡乱地说:“你从小就送我生日礼物,我是一个很懂得感恩的人嘛。”
周砚池打开盒子,看到了一枚很简约的铂金戒指正躺在盒子里。
周砚池没有说什么,但是祝佳夕就是能看出来他现在一点也不平静。
祝佳夕说:“我在戒指里刻了字。”
周砚池将戒指拿近,看到了上面很小的字母。
“good night’s”。
“人家听到我要刻这个的时候,还以为我英语很差。”
但是周砚池知道。
“佳夕的。”
“你试戴一下,看大小合不合适。”祝佳夕催促地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周砚池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捏着这枚戒指,许久才注视着她的眼睛问:“我可以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么?”
祝佳夕胸口起伏,对上他深沉的目光,点了点头。
周砚池却将手伸到她面前。
“你为我戴。”
“哦。”
祝佳夕不熟练地替他戴上。
“好像正好,是不是?”
周砚池点了一下头后,又问:“我是你的?”
祝佳夕呆呆地看着他,“不是吗?”
问完,周砚池一把将她拉到身下,猛地吻下来。
明明是异常激烈的吻,却被他吻得无限柔情,祝佳夕没有挣扎,圈住他的脖子,青涩地献上自己的吻……
凌晨已过,祝佳夕许完愿望就躺在周砚池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侧躺在床上无言地注视着对方,不时再接上一个绵长的吻。
在接完又一个缠绵的吻后,周砚池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低声问:“为什么想到送我戒指?”
祝佳夕在他的怀里眨着眼睛。
“因为我看,咏恩送我戒指的时候,你好羡慕,所以我想,我要做第一个送你戒指的人。这样你就不用羡慕我,也不用羡慕任何人了。”
周砚池轻柔地吻着她的眼皮,还有嘴唇。
“傻瓜。”
闭上眼睛,祝佳夕想,有一些事情既然周砚池不愿意让她知道,那就让她为了他永远装作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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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当天,周砚池和祝佳夕睡了很长的一觉。
他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爸爸还在,爸爸说,会带他和佳夕去云南,还有妈妈。
梦里许多细节周砚池早已记不起,他只记得爸爸不曾离开,他也没有和佳夕分开过,这样的梦真好,周砚池有些舍不得醒来。
起身后,祝佳夕眼睛没有睁开,就拉住了他的手。
周砚池低下头,吻了吻佳夕的额头。
“继续睡,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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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池将买来的花束放到下面,独自去看了周远。
“爸,我和佳夕在一起了,”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以前不是总说她很聪明,她考了南县状元,但是有时候还是傻傻的,她以为她瞒住了我,其实我都看得出来,她都知道了。”
直到这一刻,周砚池依然觉得那一天,如果不是他来找佳夕,周远或许就不会离开。
有时,他想到周远,依然会痛苦和自责。
只是痛苦,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周砚池手抚着墓碑,第一次说。
“原谅我。”
假期结束的时候,祝佳夕靠着周砚池,用玩笑代替不舍。
“我们学建筑的很忙的,如果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要乖乖的,不可以不开心哦。”
周砚池笑了笑,“我尽量。”
祝佳夕知道,她和周砚池为了这段异地恋情都做出了许多努力。
只是,偶尔也会有出岔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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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一个晚上,祝佳夕和小组的几个女生出门庆功。
喝多了就在朋友家睡着,醒来手机充上电,才发现上面全是周砚池的未接电话……
她半夜不知道怎么不小心按了周砚池的电话,而后手机自动关机了。
她慌乱地洗漱,同时给周砚池打电话,却一直没有接。
回到学校,她在宿舍楼下看到了双眼猩红,满脸疲惫正靠在树上的周砚池……
她走到他面前,自责地说:“对不起。”
“你去哪里了?”周砚池问。
“我和我们班几个女生去庆功,后来睡着了,你是不是找了我很久?”
“我以为你出事了。”
祝佳夕一直摇头,愧疚地说:“让你担心了。”
祝佳夕不知道周砚池是度过了怎样的一夜,她看着他眼下的青色,拉着他去宾馆补觉。
这一次,从进入宾馆,祝佳夕就被他压在墙上狠狠地亲吻、啃噬。
到床上以后,床垫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微微下陷,祝佳夕被他压在床上。
他猛力进入,和从前的每一次都要不同,这一次每一下都带着强烈的愤怒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