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到客厅,祝佳夕指着桌子上的袋子,虽然理解不了他,但是买回来的食物可不能浪费了。
“我买了水果,还有章鱼小丸子,不过已经凉了。”
周砚池一眼就看到袋子旁边的麦兜。
“这个也是买的?”
“娃娃机里抓的。”
“你抓的?”周砚池问。
祝佳夕摇头:“不是我,是祁煦。”
祝佳夕说完这句话以后,心里竟然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在看到周砚池写的那些话以后,她和新朋友的相处就好像是对他的背叛一样。
可是明明当初是他忘记约定的,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周砚池太矛盾了,搞得她也开始矛盾起来了。
周砚池听完她的回答,点了点头,将章鱼小丸子放进厨房的微波炉。
在发觉祝佳夕还站在外面后,他回头问她:“不回电话?”
祝佳夕努力分辨着他的神情,看起来没有失落,没有不高兴。也是,周砚池从小就是比她成熟许多的人,会因为这种小事不开心吗?
“那我回电话去?”她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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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佳夕回到许宜的房间,给祁煦回拨了电话,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在客厅打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
“你到家了?”祁煦问。
“嗯,很早就到家了,”祝佳夕说,“你和家里人吃完饭了?”
这不是祝佳夕第一次和祁煦打电话,但是祝佳夕发现自己和他面对面相处总是很自然,但是一打电话就会有种不知道讲什么的感觉。
“吃完了,很难吃。”祁煦说。
“哈哈。”
“刚刚是想问你,明天你有时间么?”
祝佳夕听到屋外,微波炉的声音好像停止了,她想了想说:“明天好像不太行,我还有作文没写呢……”
“那下次好了。”祁煦说,“但你不能忘记。”
祝佳夕松了口气。
“好,你下午走的时候说你有题目要问?什么题目啊?”祝佳夕发现祁煦这段时间变得好像爱学习了。
祁煦说:“星期一见面再问好了。”
“也可以。”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以后,祁煦问道:
“要挂电话么?”
他像是想起她现在是住在别人家,可能不方便打太久的电话。
“没别的事的话,那就拜拜?”
“拜,你挂掉好了。”祁煦说,“我比较喜欢我来收尾。”
祝佳夕笑了,“奇怪的喜好,那我挂了。”
“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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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以后没几分钟,祝佳夕还没来得及出卧室,许宜也回来了。
第二天,祝佳夕醒得不算晚,大约七点钟。
她出来洗漱,就听到有人在厨房忙活。
“许妈妈?”
“是我,她吃完早点出门买东西了。”
周砚池出来问:“豆浆喝么?”
祝佳夕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是豆浆不是豆汁吧?”
周砚池也被她问愣住,“豆浆。”
“那我要。”她想起自己有次猎奇,和纪咏恩去喝了豆汁,刚抿了一口,差点没有死去。
她刷完牙以后,坐在桌子前吹豆浆,看着豆浆上面那层薄薄的一层皮,“有点想吃双皮奶。”
周砚池将楼下买的蒸饺放到她面前,“昨天没吃?”
“昨天忘记了。”
“那你可以今天吃。”周砚池说。
祝佳夕给蒸饺蘸了点醋。
“今天不出门,吃不到,还是这附近有卖双皮奶的吗?”
周砚池问:“你今天不出门?”
“不出,有作业要写的。”祝佳夕喝了一口豆浆,里面一点糖都没有加,感觉好健康,“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写作业,感觉效率会高很多。”
“可以。”
祝佳夕说到这里,想起来一件事:“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今天早上真的五点多起来,六点真背了新概念的课文了吗?”
“背了。”
“真的?”
“要现在背给你听么?”
“不用不用,相信你,那我们一会儿在你房间做作业还是在客厅啊?”
“客厅,我吃完收拾一下。”
“好。”
“但是我们不会真要按照你的计划表,就这样没命地学吧?”祝佳夕试图讨价还价。
周砚池说:“可以再加一条。”
“啊?我不要……”
“六点去买双皮奶。”
祝佳夕立刻笑了,“这个可以!但是我说不定那个时候就不想吃这个了,到时候可以换别的吗?”
周砚池看着她,这一次果然不再说话了。
许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佳夕和儿子坐在客厅书桌,面对面地学习。
她看着这个画面,感到一阵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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