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哼笑一声,“你倒是煞费苦心。”
“我真的希望南哥幸福。”
他没回她,好半晌,他才沉沉地在她耳边说:“好,谈吧。”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懒懒地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下颌,“南哥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身上都是汗,他想把她手臂给扯下来。
她抱着他不松,说:“都是男朋友了,还不给我抱一下吗,我就要抱。”
“滚,不谈了。”
“不管,南哥答应的事情不能反悔。”沈书砚抱着贺山南,不让他挣开。
但他好像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
她真的很烦,就像贺家的那条金毛。
哪怕是推开它,吼了它,它还摇头摆尾地围着他。
它根本不知道人家已经烦死它了。
当然,它也不是没有脾气,真生气了就冲他吠两声,然后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
给它开一个罐头,它又马上恢复到先前的状态,好像生气什么的从来不存在一样。
贺山南觉得恋爱没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沈书砚为以后的分开找理由,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她。
其实大可不必,他对谁都没有非要不可的态度。
等那个劲儿过去了,自然就分道扬镳了。
……
沈书砚在去跟庄拙言吃饭的路上,接到了晏谨之的电话。
对面开门见山地问:“你被请去喝茶了?”
“知道还问?”沈书砚声音冷淡,“我劝你们知道内情的人赶紧去自首,不要连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跟你没多大关系,你别紧张。实在是没辙了,你来找我,我肯定给你请最好的刑事诉讼方面的律师。”
沈书砚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果然知道点什么。”
“沈小姐,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回心转意的话,就算我豁出身家性命,也会护着你。”
沈书砚昨天是在快到贺氏楼下的时候,被拦停的,然后就被循例请回去谈话。
警方收到了那段监控视频。
梁康的案子还没查清,沈书砚被限制出行,什么时候解除,警方那边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
机票高铁票都买不了,哪儿都去不了,还要随传随到。
“听我说谢谢你。”
“你不用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晏谨之略显无奈,“你的初稿过了,预付款会在三个工作日内打到你的账户里。”
“行,你们那边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开工,我会尽量配合。”反正现在暂时也走不了,沈书砚决定这个钱还是自己赚。
“那……”
“没事我挂了。”
沈书砚没等那头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她大概知道点他们之间的关系,晏谨之没在俱乐部当教练之后,应该是给梁家的人当了贴身保镖,还是很被信任的那种。
至于晏谨之又是怎么坐到原来梁家那个位置的,沈书砚不知道。
说不定就是卖主求荣。
当然,梁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是一丘之貉。
……
沈书砚先到的餐厅,庄拙言说她路上堵车,晚一点,让她先点菜。
沈书砚选的地方,程立的会所。
所以她刚坐下没多久,对面的位置上就来人了。
她刚才还在给贺山南发消息,跟他说男朋友是会在女朋友跟朋友的聚餐结束之后,来接她的。
他好像的确不会谈恋爱,不会哄女生开心,也不会准备惊喜。
所有女孩子期待的那些,他都不会。
光靠那张脸和好身材撑着。
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气,可以接手她调教过的男朋友。
程立表情里透着狠劲儿地看着沈书砚,半晌后才说:“沈小姐有两把刷子,那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今儿还敢来。”
“我都听程先生你的意思撤诉了,不会还要为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吧?”
“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是你说你手无缚鸡之力。”
沈书砚摊手,“没办法,平白无故摊上千万的借款,保不齐还摊上一条人命。我总得做点什么,才不至于被当成炮灰吧。”
沈书砚轻叹一声,“今年才刚刚开始呢,说不定往后会听到更好笑的笑话。”
程立现在动不了沈书砚。
且不说她现在三五不时要去警局报道。
就算不去报道,冲那天贺山南亲自将她带走这件事,就知道贺山南的这位前妻,别人动不得。
但程立的态度也摆在这儿了,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庄拙言来的时候程立离开,脸色沉着,倒是给庄拙言吓了一跳。
问道:“怎么回事啊,这人……你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