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贺山南就是整件事情的谋划者,是他帮助于清柏金蝉脱壳。
要不然作为当事人的贺山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露面出来解释?
网友建议严查贺家与贺山南,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犯罪的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沈烨没有预料到的。
看着,像是有组织犹豫谋的,将贺山南给拖下水。
关键,贺山南现在下落不明,他本人不出面澄清,就好像是坐实了网友的猜测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将于清柏尸体送去尸检的,相关人员去医院停尸间领尸体的时候。
却被告知,停尸间里并没有于清柏的尸体。
他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这下,就连警方和检方都开始怀疑。
这是不是一场,贺山南跟于清柏联合弄出来的计谋。
就为了让于清柏脱身。
……
沈书砚跟贺山南在山里走了一夜。
昨晚他们从那栋房子出来的时候,两伙人正在交手。
对方并不是警方或者其他穿着制服的人,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贺山南跟沈书砚趁着他们交手的时候,撬开了后门的铁丝,跑了出去。
沈书砚捡了打手留下的电筒,一开始并不敢用,等跑出去了很远,才敢打开电筒照明。
路很难走,不知道方向。
尤其是在这种热带森林里面,可能会有毒虫毒蛇毒草。
要是被咬伤,大概率就活不到去医院了。
更不清楚那些人要是发现他们两不见了,会不会循着脚步追来。
贺山南从打手身上顺来的手机,是那种只能打电话发消息的老人机,就别想定位了。
但山里没有信号,他们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走了得有七八个小时,天色微微翻亮。
沈书砚是真走不动了,她放缓脚步,跟贺山南说:“南哥,我觉得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就算走了这么七八个小时,好像一座山都没有翻出去。
贺山南停下脚步,他其实一直有在路上做标记,走过的地方在树干上划了一条不明显的口子。
他看着疲惫的沈书砚,说:“待会儿太阳升起来,我们就朝东面走。要不然你坐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昨天到现在,你什么都还没吃。”
昨天晚上想要叫那些人拿些食物的时候,另外一伙人就来了。
沈书砚连忙摇摇头,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里面,她才不要一个人待着。
所以她下意识就抓紧了贺山南的手,“不要,我不饿,也不累,还能走。”
说不饿的人,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出声。
她自动自觉地忽略掉这个声音,跟贺山南说:“我们还是走快点,赶紧找到有水源的地方,跟着水源走,可能就能找到村镇。只要在境内,我们就是安全的。”
走了这么久,其实已经不单单是疲惫了。
脸上手背上,都有被划伤和蚊虫叮咬的痕迹。
这里的虫子可比城市里面的蚊子厉害多了,咬了就是一个绿豆大小的包。
又痒又痛。
贺山南算是看明白了,沈书砚不怕这么艰苦的环境,就怕看不到他。
他跟沈书砚说:“过来,我背你。”
他半蹲着,等沈书砚上他的背。
“你背着我就走得更慢了。”
“上来。”
男人并未跟她商量,“我以前在纽城的时候,跟一些朋友出去野营过,穿越亚马孙河流。”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沈书砚的手臂,让她趴在他背上。
沈书砚拒绝不了,加上七八个小时的徒步,真的很累。
所以趴在贺山南背上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问贺山南:“你怎么以前没跟我说过?”
“你也没问啊。”贺山南说得理所当然,同时还要注意脚下。
“那你现在跟我说说吧。”
贺山南想到那会儿在纽城的时候,和那些富二代们疯玩疯闹。
那是他最放纵的一年,也是最无所事事的一年。
后来就收心了,回宋城打理贺氏。
沈书砚还是第一次听贺山南说他在纽城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一直都觉得,往后一起过的日子才更重要,但听他以前的经历,就能明白他为何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这么冷静从容。
哪怕是在这种没有路的热带雨林里面,也依旧可以处变不惊。
沈书砚不知道是自己对贺山南本身是有滤镜在的,所以越是了解这个人,就越觉得他很好。
还是他本来就很优秀,跟有没有滤镜,没有关系。
沈书砚将脑袋埋在贺山南的肩膀里,有点累,有点困。
也是因为离得近了,脸颊贴在了他脖子的地方,沈书砚才发现贺山南皮肤上过于烫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