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沈书砚捧着男人的脸,将他从身上推开。
他的脸上,温度更甚,身上像个火炉似的。
沈书砚敏锐地察觉出来什么,紧张询问:“你被……”
“不知道。”贺山南声音低哑。
沈书砚第一反应就是叫医生来,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个情况下去哪儿叫医生来?
但贺山南将沈书砚给扯了回来,扣在怀中,吻毫无规律地落在她脖颈上。
含糊不清地说:“跑什么,你就是解药。”
沈书砚压着声儿说:“里面有监控啊!而且他们给你下这个药,指不定就是想抓住你的把柄。你现在,不是自投罗网吗?”
事发突然,但沈书砚还是用短暂的时间思考了一下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后果。
贺山南并未松开她。
他说:“我也挺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不如,将计就计。”
沈书砚不敢大声说话,那监控指不定就是收声的。
拍不到人,但肯定能收到这边的声儿。
“但是——”
沈书砚现在很紧张,一面是这个危险的环境里,一面是贺山南这被人下了药的身体。
还有对未知的沈长宁的紧张,并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这些所有的情绪又被贺山南压了下去。
原来是在门口这边,后面是在卫生间里。
卫生间里没有监控。
开了淋浴,水声掩盖住两人的声音。
沈书砚也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面,外面的人会不会找他们两人。
但一直到他们结束的时候,房间门都没有被人敲响。可偏偏越是这样平静的时候,就越是让人担心,就好比暴风前的宁静,总是寂静到让人心慌意乱。
沈书砚裹着浴巾,被他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她蜷缩着坐在洗手台上。
看到贺山南靠近一步,眉头就紧紧地拧在一起。
沈书砚忽然想起那时候贺山南奶奶做寿,江知安给他下了东西,可他那时候……
沈书砚忍不住问了一句:“奶奶过生日那次,你是怎么处理的?”
贺山南退回淋浴间里,开了冷水。
纽城二月份的天,哪怕浴室里面有暖气,冷水的冷气依旧传到沈书砚这边。
“忍的。”贺山南嗓音依旧有点哑,“而且感觉到香薰味道有点奇怪,就憋气。”
那会儿身体里面是燥,但还能撑一会儿。他也不是真的能对江知安下手的地步,那也太饥不择食了。男人在这方面,多少还是有点挑剔的。
尤其是像贺山南这样的男人。
那天他走得也挺早的,为此还被老太太给数落了一番。
“你刚才忍不住吗?”沈书砚问,有气无力的。
男人扭头看她一眼,问:“为什么要忍?”
“……”沈书砚撇撇嘴,“那你现在怎么样?”
沈书砚往他那边看了眼,尚未消下去。
刚才她故意进了房间,然后装作不经意间将披肩丢在桌子上盖住了花瓶以及里面的监控。
两人这才得以进了卫生间。
贺山南直接转身过来,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遮掩。
沈书砚倒也没办法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这样显得她多想一样。
她说:“那你再冲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回来。”贺山南叫住了从洗手台上滑下去的沈书砚,“你在房间待着,我出去。”
男人关上水龙头,湿着身体赤脚走到沈书砚这边。
因为就她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浴室里佣人就给放了一条浴巾。
沈书砚刚想说要不把身上的浴巾给他擦擦水,这人就直接把她给拉到怀中。
他身上,又冷又热的。
身上的水珠,也在他抱着她的时候,给擦了个干净。
当时的沈书砚,整个人怔在原地,怎么可能想到贺山南会这样擦掉身上的水珠?
但贺山南似乎只是单纯地想把水珠在她身上蹭干净。
看到她想拥着他的时候,男人往后退了半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沈书砚那点感觉,瞬间荡然无存,甚至很想打贺山南一拳。
她说:“过河拆桥。”
贺山南回:“跟你学的。”
在这点上,贺山南觉得拜沈书砚为师,也不违和。
不过贺山南并未跟沈书砚多唠几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贺山南从卫生间里出来,穿上自己的衣服。
沈书砚紧随其后,没有再穿刚才被贺山南扯掉带子的礼服。
刚才她让他别那么大力撕坏礼服,他甚至还恶劣地说撕掉她礼服的那瞬间,很爽。
别人就只能看她穿着礼服漂亮精致的模样。
而他,能亲手脱掉。
沈书砚不懂这属于什么癖好,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这种专属于某一个人的特殊,的确很让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