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往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控制力道的。
疼,但是没见红。
她嘶了一声,双眼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水汽。
好像被贺山南欺负狠了一样。
好一会儿,贺山南才说:“没给他介绍对象,是蔡老先看上他,想要周尤当他的孙女婿。真有意思,你们都当周尤是香饽饽。”
沈书砚没敢点头,只说:“可能,周尤看起来比较好拿捏吧。毕竟像他这样听话懂事,又不给父母招惹是非,遵纪守法,长得也还可以,适婚的二代,的确不多。”
说完之后,她又看着贺山南。
这人一看,就是不好拿捏的。
她说:“南哥这样年纪轻轻就从父亲手里接过大半企业,目标明确,在生意场上乱杀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选你当联姻对象。可能一个不小心,多年基业就成为你的囊中物。”
现实中也有太多这样的例子。
看着是强强联手,实际上另一方不断被禅食,最后只能依附对方而活。
贺山南太过强势,绝非好拿捏的人。
贺山南轻笑,意味深长地问沈书砚:“你觉得周尤听话?”
他这笑里,蕴着太多的意味,沈书砚没太看明白。
她思索片刻,问:“难道周尤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好奇?”
沈书砚摇头。
贺山南扣着她后脑勺,“你最好是不好奇。”
对一个人的喜欢,是从好奇开始的。
沈书砚由始至终好奇的,也就只有贺山南一个人罢了。
优雅矜贵的大少爷,会为了不是弟弟却胜似弟弟的人,为他打架出气。
从容斯文的男人在褪下衣衫之后,又是浪荡痞气的模样。
一层一层地探究下来,多有意思。
她是明显觉察到周尤眼底闪过的如狼似虎的眼神的,也是知道晏谨之明晃晃表白之下是有动机的。
但她没有过多的好奇,甚至连探究的想法都没有。
对不喜欢的人能有多淡漠,大概就是不好奇他所有的一切。
对喜欢的人,他晚上吃了什么,都想问一下。
她捧着贺山南的脸,问他:“南哥,你晚上吃了什么啊?”
贺山南:“你。”
“你没吃。”
“现在补上。”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真的是要去吃晚餐一样。
……
沈书砚晚上是在影音室睡的,根本不想再挪动半分。
这里的沙发将下面折叠部分拉出来就是一张大床。
贺山南是懂享受生活的。
但估计这三楼的影音室,他平时基本不来。
影音室里没有窗户,这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
是外头传来敲门声,沈书砚才清醒,推了一下旁边的贺山南。
“南哥,有人敲门……”
好像是家里的阿姨。
贺山南低低地应了一声,从沙发上起来。
上半身没穿衣服,胸口处有几条她留下来的抓痕。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九点过了。
他掀开毛毯,捡起了地上的裤子穿上。
沈书砚这会儿也还是有点懵的状态,怎么跟点点解释她这会儿还在半山别墅的事情?
出神的时候,贺山南跟她说:“你给贺予执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他前两天说想去滑雪。”
“滑雪吗?他会不会太小了,学不会的吧。”而且还很危险。
“多摔两下就会了。”贺山南显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挑战性。
不过沈书砚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想去,贺山南愿意陪,那是最好的。
只不过开了影音室的门,家里的阿姨还站在外头。
离得不远,沈书砚听到外头阿姨的声音。
“先生,有民警来找你,说是有点事情需要问你。”
……
贺山南简单洗漱之后下了楼。
民警没进别墅,就在外面等候。
见贺山南出来,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便直入主题。
“贺先生,这个人认识吗?”对方拿出来的,是贺山南请的保镖里面其中一人的照片。
“我保镖,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一起报案,有一名女性失踪,而这位女性先前跟贺先生有过几次接触,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贺先生的保镖跟踪过她一段时间。”
贺山南大概能猜到,这个失踪的女性是谁。
他沉吟片刻,才说:“对,我让保镖跟踪过江知安一段时间,因为我发现她曾经出现在我家附近。”
“贺先生,你这样的行为涉嫌……”
“不如,我请我的律师跟你谈。”贺山南拿了手机出来,打算给宁不为拨打电话。
其中一个民警道:“贺先生,我们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你跟江知安的关系,搞清楚她的社会关系,方便更快找到人。万一出什么意外,调查起来,就要不断麻烦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