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饿极了只顾着想赶紧吃东西,权柏这么说,她才有些心虚地看向他。
这么说,他怕是没比权景肆晚几步到,合着都在外面听戏呢。
“我坐这儿茶都喝完了,也没个人喊人。”
云婳:……
她正要开口喊“父亲”,权景肆头也不抬地打断:“别理他。”
云婳:?
“吃饭。”
他塞了一个鸡腿塞她嘴里。
云婳茫然地看看权景肆又看看权柏。
这父子两个还真是比她想的还要奇怪。
“不是你说的,没拜祠堂入族谱就不算权家的儿媳妇。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喊你?”
权柏:……
“行,那我等着。”
权柏起身,倒也不恼,闲步离开了厅堂。
云婳往后看了眼,他还真就这么走了。
云婳咬了口鸡腿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疑惑地看对面的男人,“好奇怪,你怎么不怕你父亲?”
“我为什么要怕他?”
“我看你那些兄弟姐妹都怕他啊。”
权夫人,四姑婆什么的,更不必说了。
“他们没用。”
权景肆情绪寡淡,夹了菜塞嘴里咀嚼。
“要是不知道你童年遭遇的话,乍一看还以为你们父子俩关系挺好的。”
权景肆动作一顿,漆黑的眸里有不明的情绪跳动,“你想多了。”
云婳一边又饿一边又好奇,索性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边吃边说:“可他刚才也分明是站在我们这边啊,而且刚刚还和你玩笑打趣,看着像是要和你拉近距离的样子。”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以后权家是我的,他总得顾及到以后老得走不动该如何生活。”
“……你为什么不能想他是要和你搞好关系呢?”
“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我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只会让我觉得碍眼。”
云婳默默抿唇,从男人充满戾气的眉宇间也看出了他们父子两个积怨太深,怕是结不开的。
别人都说,悲惨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
权景肆不原谅他父亲,云婳也能理解他。
云婳开始认真吃饭。
吃完饭,权景肆拿起手机,看到了半小时前权书绮发来的消息。
【她那样对你,你还要爱她吗景肆?】
【你们两个早就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那个女人?】
【刚刚你那么做,所有人都看到了。】
【景肆,你已经把你的软肋暴露出去了。】
权景肆看着最后那句话,薄唇抿紧沉默半晌。
可是,他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他就是本能地想要护着她宠着她,想看她像小猫一样软软懒懒地蹭着他喊他老公,想看她甜滋滋地对着他笑……
这个世界上最难隐藏的,就是咳嗽、贫穷,和爱一个人的眼神。
他可以玩弄心计、心狠手辣,可唯独无法在云婳面前假装不在意她。
更别说,是看到她在他面前哭了。
她一哭,他连毁灭世界的心都有了。
第164章 云婳恶名在外
权夫人想给云婳下马威,结果被云婳反将一军,那天的事情,整个权家都传遍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权四少带回来的那个帝都大小姐,看着美艳张扬,性子也刁蛮泼辣,很不好惹,连权夫人以后都要看她的脸色了。
这天早餐,权景肆照例带着云婳在南园晨跑。
跑完两人一起散步回家,回去的路上,云婳总觉得南园的仆从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她拉了拉一旁男人的衣袖:“为什么大家看到我都躲躲闪闪的?”
跟撞了鬼似的,眼神里透着恐惧。
“是你想多了。”
云婳想了想,“好吧,也许是他们怕你。”
权景肆笑而不语。
到家后,南园的管家便告诉云婳要去准备等会儿的拜祠堂仪式了。
新媳妇拜祠堂,到时候权家旁系的叔公姨姥都会来。云婳想起那天见的四姑婆,不由得心里没了底。
“到时候我需要挨个叫人吗?是拜完就好了,还是有什么繁琐的礼节需要遵守?”
云婳像个好奇宝宝,一直缠着权景肆问东问西。
一旁的管家轻笑着接话:“四少夫人不用紧张,很简单的,到时候会有人引着你们的。”
“哦。”
云婳点了点头,去洗澡换衣服了。
装扮完,云婳和权景肆往权家祠堂方向去了。
路上,云婳还是有些紧张,权景肆握着她不安的小手,温声哄慰:“不用怕,我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是旁系的长辈,你是主家的四少夫人,又是下一任的家主夫人,现在又名声在外,他们不敢刁难你。”
云婳边听边点头,直到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疑惑:“什么叫名声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