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奶奶的命是我太姥爷救的,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改姓了苏,最近我们家里老人相继去世,所以才有机会认识。”
他一边听着我说话,一边用笔在纸上记录。
“至于包般,算得上是朋友,也是最近才认识的。”我面露诚恳的和宋久和包般二人划清了界限。
“认识多久?因为什么事情认识的?”
“一个月左右,我和苏久是做白事的,包般给我们介绍生意。”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那这么说你们并不是很熟?”
“嗯,算不上特别熟,就是工作上的往来,没有其他什么。”
“我能问您个问题吗?”我眨着眼睛问他。
“可以,你说。”
“包般为什么被抓?”
“贿赂公职人员,被人举报了,目前正在调查中。”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
“那我那个姐姐呢?”
“她的案子现在也在侦办中,情节严重不能透露。”
“好吧。”
我叹了口气,表现得格外担心,“那我还有什么能协助你们的?”
他思忖了片刻,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之前的一段时间我都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去的。
我一一做了简略的回答,他点点头便让我签字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我再次真诚地对他说,“如果还有需要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下了三楼,我掏出手机给刘久河打电话,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惊人的熟悉,我心底一紧,加快了步子。
出了门,我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迅速放到了椅子,平躺了下去。
“快,藏起来,我要盯着这儿。”我急促地说道。
刘久河顿了一下,眼睛左右一看瞬间做出了判断。
他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子开进了一旁的岔路上。
高楼嶙峋,里面停着一整排的车。
熄火之后,我们便是其中的一个。
我拿衣服盖在身上,仅露出了两个眼睛在盯着警局的大门。
不出一个分钟,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警官又跑了出来。
他眉头紧锁,四处张望,腮帮子上的肌肉隐隐颤动,如果不是因为离得远,我相信一定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失望地掏出电话放在了耳边,而我仍在上下打量了他。
衣服上没有,裤子上也没有,腰带上也没有,手机上也没有。
那该死的龙纹环竟然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难道说他不是荆家的人?
他把电话放进了裤兜里,然后拉开了上衣的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一闪而过的光亮,让我眼前一亮的同时心底一沉。
果然还是和我想的一样。
我庆幸自己特意打了个时间差,躲过了这个人。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到清家,尽快得到姥爷的庇护。
一个小时后,刘久河把车子停在了距离清家大院的路口。
“我今天可能一天都要住在清家,你和我一起?”我邀请道。
刘久河看了眼后视镜,晃晃脑袋说,“还是谨慎点。我就在附近转悠。”
他的谨慎让我哑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由头,也就乖乖把嘴闭上了。
下了车,拔腿走到了门口,我握住狮咬环用力敲了起来。
没用上多久便听到了门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打开门,恭恭敬敬的冲我喊了一声“小姐”,侧了侧身子让我进去。
这是我第二次踏入清家。
引我进门的是之前一直陪我摆摊的管家。
他走在前面,与我有半个身子的距离,侧着身子,始终保持着微笑。
清宅里的房子结构复杂,一进门便是假山,绕过去又是座桥,接着便是回廊。
如果没人指引,我怕是寸步难行。
倒也是捉迷藏的好去处,像现在我感觉一股股寒冷从四面八方窜到了我的身上。
就像是在暗处有很多人正用贼兮兮的眼睛盯着我。
再加上枯叶在地上打着旋儿,草皮也有隐隐枯黄的架势,我的身上便更冷了。
一直到院子的正中间,倒数第二排房间的时候,管家停了下来。
他食指和中指紧扣,轻轻敲了敲门。
邦邦两声,不等里面回应便推开了门。
他告诉我姥爷在里面等我,我没犹豫拔腿进到了屋里。
这屋子古香古色,隐隐有股清幽的香气,尤其是推开门这股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
八仙桌上放着一个瑞兽香炉,缓缓燃着白香,旁边放着一盏茶碗却不见姥爷的踪影。
我又往里走了两步,门却嘭的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与此同时内室传来了一声轻咳。
我顺着声音往里走,看见有个身影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