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难得停顿两秒：“只是提过。”
黄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商量？”
林深：“目前的工作全部结束吧，结束后我就去找他。”
黄哥：“不提前告诉他一声？万一他工作忙，你可能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林深：“我问过他，他的工作基本集中在N市，如果他忙的话我就在家等他下班，或者去他公司陪他，总之比两个人都在工作互相看不见好。”
黄哥不知道他们是协议结婚，更不知道他们因为这份协议差点真的离婚的插曲。但作为娱乐圈从业人员，他清楚圈内很多艺人聚少离多，因为工作而疏忽家人的情况并不罕见。
他自己也有父母，有妻子，十分能够理解林深的感受。
黄哥快速回想这段时间联系过他的合作商，比较有意义和价值的都已经早早接下，被林深安排在了未来一周的计划表里，其他活动无足轻重，不过是让林深时常露个脸，满足粉丝想要多看看他的愿望。
辛苦了这么久，给他放个假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林深，假期最多只能二十天。”
“不能更长一些吗？”
黄哥语气难得严肃：“二十天已经是极限了。”
林深沉默了很长时间，点了点头。
结束活动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十二点，惯例给陆景发了一条消息，又视频了一小会儿，熄灯入睡。
如此没日没夜忙碌了一周，林深终于迎来他今年的第一个长假。
他特意没有告诉陆景自己放假的消息，结束工作那日，刚走出摄影棚就从黄哥手中接过行李，迫不及待奔往机场。
小徐自从跟了林深，也许久不曾回家看望父母，林深便也让他带薪休了二十天假。
到达N市后，林深戴上口罩帽子，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陆景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没人。
林深进门后把门关上，先是站在窗边看看风景，又无所事事瞅了瞅桌上的摆件。
这些摆件是林深某天在街边的路摊上看见的，卖摆件的是一位年逾八十的老人，顾客大多是牵着小孩的父母，在小孩欢快的笑声中，父母和老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摆件全部是老人手工制作，林深站在摊前时，老人正在为一个手掌大的布达拉宫做最后的调整。
“动物、植物、建筑、卡通人物，应有尽有，想要什么自己挑，挑好了喊我一声。”老人头也没抬。
林深看着那座布达拉宫：“您手里的东西可以卖吗？”
老人仍然没有抬头：“当然可以。不过上面的颜料还没晾干，你得多等一会儿。”
林深说：“好。”
等待的过程中，他找老人要了一个口袋，把摊子上所有好看的都装了进去，等到老人终于抬起头，把袋子递过去，说：“您手里的布达拉宫，还有这些。”
老人瞳孔放大：“小伙子，你是来进货的吗？”
林深也怔，随即笑起来：“不是，我买回家摆着，好看。”
最后老人给他打了八折，还额外赠送了一对一直没有卖出去的鸳鸯。
办公室内，林深把玩着布达拉宫，趴在陆景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夜幕渐渐笼罩城市，华灯初上，纱帘半掩的落地窗边投落一片朦胧月色。
林深是被骤然亮起的灯光晃醒的，迷迷糊糊中手心还握着布达拉宫。
陆景看见办公桌上趴着的身影，跟人交谈的声音倏地顿住，然后迅速交代完所有事情，顷刻间办公室便只剩下他和林深两人。
林深眯着眼睛还有些迷糊，他偏过头，看见陆景正朝自己走来。
“你怎么来了？”
“我申请了休假。”
“你经纪人同意了？”
“我最近做了好多工作，把往后半个月的都做完了。”
“一定很累。”
“有点。”刚睡醒的林深声音还有点黏糊，“开心吗？”
“开心。”
“可惜只有二十天，我跟黄哥申请的两个月，没成功。”
“没关系，二十天也足够了。”他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二十天。
陆景说：“这二十天想干什么？待在家里，还是出去旅行。”
“你呢，最近工作忙吗？我陪着你，只要在你身边干什么都好。”
目光落在林深手里，陆景说：“去旅行吧，我们去一个离天空很近的地方。”
“哪里？”
“西藏。”
在林深假期的第三天，他跟陆景一起踏上了通往西藏的旅程。
透过机场大巴的窗户看到布达拉宫的第一眼时，林深激动得差点在车上跟陆景拥吻。
那天晚上，他们站在酒店阳台，对面就是宏伟的布达拉宫，陆景在月色下吻住林深，告诉他：“看见布达拉宫的第一眼，我就想要低头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