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被谢秉安身上阴鸷的气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转头看了眼蔚姝, 吓得都快哭了:“小姐, 怎么办?”
蔚姝也被吓着了,上午在马车上他都没这么凶煞,她忍下心中惧意,冲云芝轻轻摇头:“你先出去罢, 好了我叫你。”
见云芝摇头,她低声劝道:“我没事,快出去吧。”
云芝犹豫了一下, 这才小心翼翼的绕开谢秉安走出屋子, 她前脚刚出来, 廉公公后脚就将房门关上了。
屋内气氛诡异。
蔚姝撑在榻上的柔夷紧张的蜷缩,男人暗沉的眸落在她身上, 让她身子禁不住的发抖,从诏狱第一次见谢秉安到今日,这是她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可怕的戾气,好似下一瞬便能捏断她的骨头。
见谢秉安朝床榻走来,蔚姝死死的抿紧唇畔,控制住不让自己露怯。
“你、你要做什么?”
娇软的声音即使在隐忍克制,仍然能听得出来自主人的害怕。
取血而已,眼神怎么这般的阴沉吓人。
“娘娘躲什么?”
谢秉安停在榻边,倾身靠近她,抬起手用指背轻触蔚姝雪白的脸颊,感受着女人发抖的身子,他扯唇轻笑:“咱家又不会要了娘娘的命,娘娘抖什么?”
他的手顺着蔚姝的脸颊逐渐往下,划过下额,在脖颈处流连,突然的触感让蔚姝头皮发麻,阴森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吓得发出了轻颤的鼻音,身子往后退去。
“别动。”
低沉偏暗色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蔚姝吓得不敢动了,潋滟的杏眸里瞬间浮上水雾,眼睫沾上了几许湿气:“你你你你、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别、别摸我!”
“不能。”
果决的两个字彻底击毁了蔚姝的心房。
她愤恨的瞪向谢秉安,正欲反抗他,免得被他受辱时,对方却先一步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凌厉:“温九应该到山下了。”
一句话瞬间让蔚姝偃旗息鼓。
谢狗权势滔天,对温九的去向了如指掌,她不能因为忤逆谢狗而牵连到温九。
谢秉安看着她收拢起小爪子的乖巧模样,凉飕飕的笑声从齿根中溢出,温九在她心中有了无人可抵的分量,可他怎么想拔了她的舌,让她的呜咽声中,只有谢秉安三个字。
他的手顺着蔚姝的脖颈落在单薄的肩上,沿着肩膀缓缓往下,指背在/女人玲珑纤细的腰肢曲线上/撩//拨着,那若有若无的/触碰感在不断煎熬着蔚姝的心神,她咬紧牙关,呜/咽声从齿缝中溢出。
她的眸越来越红,眼睫被泪水浸湿,泪珠挂在眼睫上欲落不落。
谢秉安眸底暗//欲翻涌,压制不住的晦暗在凤眸中越变越红,他伸手用拇指抵/开蔚姝紧抿住的唇畔,抵/开她的银牙,娇软的呓/语声瞬间从微张的红唇溢出。
“唔唔——”
蔚姝害怕的挣扎,舌尖试图抵开那股强势的力道。
指腹传来湿润的热意,谢秉安的呼吸逐渐沉下,他//逼近蔚姝,另一只手继续攀过玲珑的曲线,覆向露在外面的玉足上,指腹在女人细腻的肌肤上摩挲。
蔚姝身躯蓦地僵住,被谢秉安抵开的唇畔发出抵抗的叫声,她想要踢开那只温凉的手掌,却被对方反手握住,使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谢秉安在她耳边低语:“娘娘为了保住温九,可以委身做咱家的对食,咱家倒要看看,娘娘为了温九,还能忍到什么地步。”
冰冷的黑色鎏金面具贴着耳廓,凉的蔚姝身上起了一层颤栗。
狗奸宦!
畜生!
大坏蛋!
能骂的话蔚姝都在心里骂了个遍,在谢秉安看向她时,她恨恨的瞪着他,洇湿的杏眸里愤怒的仇恨像是要将他吞没。
谢秉安把玩着手中玉足,指腹描绘着她的唇畔:“娘娘知道咱家最喜欢你什么吗?”
蔚姝痒的蜷起脚趾,瞪着她不说话。
谢秉安低笑:“咱家就喜欢娘娘恨我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跟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想让人咬上一口。”
“疯子,变态!”
蔚姝被他按着唇,吐字不清的骂了两句。
谢秉安并未动怒,指腹离开她的唇畔,撩袍坐在榻边,一只手掌便包住了两只玉足,他的手在蔚姝脚踝凸起的骨节上摩挲着。
蔚姝虽然害怕,却也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