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节目组的热度一时间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节目的关注中心,刚城钻石走私案的女主角,此时正窝在中心医院的病房,逃避着凶猛的媒体记者。
“能下地了?”白清禾带着一篮水果进来,随手放在旁边,动作自然的打开了电视。
傅明堂坐在刚城领导送来的镀金轮椅上,瞧着桌上那篮不伦不类的水果,发出困惑:“你这次又带了什么来?”
“好像是猴面包树果。”白清禾眨眼,“尝尝?”
“要我重述一遍吗白大小姐,”傅明堂忍无可忍,“你这几天已经把我当成小白鼠先后送来了非洲桃、树番茄、青芒果。”
“有吗?”白清禾不以为然。
“还有昨天那个变种榴莲。”周挽严站在一旁好心解释,“满屋子臭味。”
白清禾又好笑道:“要不是那一身的榴莲味,你不是也不会吵着洗澡洗头,然后才发现自己终于能下地行走了吗?”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傅明堂眉梢扬了扬。
“这倒不必,如果你能再分享一下那个榴莲口感和国内有什么不同就更好了。”白清禾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感谢您为科研做出的贡献。”
“喂狗了,你去问大门口的狗要。”
“周挽严都说看见你吃了,是不是?”白清禾一转头,姓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声不响的溜了。
接话的人跑了,病房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窗边,隔着一张病床一个果篮遥遥相望。
最终还是傅明堂叹了口气,一只手搭在轮椅的手把上,一只手朝停在门口也不往前走的人招了招:“白苗苗,过来。”
他身后窗户大开,风趁势而入,卷起雪白的窗帘,勾着他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青山隐隐,碧空如洗。
他眉眼间终于暂时了那股常年加身的戾气,眉目深邃,气质疏冷,如雪如山。
手腕青筋缠绕,骨节分明,他说:“到我身边来。”
白清禾慢慢走进,手撑着窗台,乍起的微风吹乱的她的发丝,像是在空中飘舞的柔絮,瓷白修长的脖间松松垮垮的缠绕着银链,挂坠上吊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她侧身靠在窗沿边,面对着傅明堂,窗帘偶尔穿过两人无声对视的缝隙,彼此的面容都在飞舞的帘后若隐若现。
莫名的风就这样在两人狭窄的距离之间穿进穿出,一股无形的气氛渲染着洁白的房间。
她那双在梦里长开了的狐狸眼,此刻像含着一把钩子,被风沙吹过的绯红的眼角就是迷药。
白清禾看见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眼神扫过轻轻绷起的锁骨,又游走在那道看不清长短擦着喉结而过没入衣领的伤疤上,最后落到他的手腕上。
傅明堂漫不经心的靠着后背,右手手腕放松的搭在椅把上,手背微垂,手心朝上,仿佛没注意到她的视线一般低声道:“靠近点,给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早好了。”白清禾还要从美色醉昏头的脑子里抽空思考了一下是哪个伤。
风再次起舞,将室内碍人视线的窗帘吹飞了出去,她缓步上前,然后微微弯下腰,左手五指顺势扣入他的掌心,十指相扣,两人的掌心此刻毫无间隙。
白清禾轻轻扶住傅明堂的肩膀,身体向前倾,然后踮起脚尖。
摇摆的窗帘扬起一个暧昧的弧度,青山隐隐。
与其说是一个吻,叫做触碰可能更加贴切,柔软的红唇紧贴,时间宛若禁止。
傅明堂捧起白清禾的脸,雾沉沉的眼神扫在她的唇瓣上,哑声道:“白清禾,吻可不是这么吻的。”
这人总是喜欢在小名和大名之间随心来回切换着喊,此刻明明正经叫的白清禾大名,却也无端让这份暧昧横生的气氛给渲染上一抹艳色,变得也不那么正经起来。
傅明堂搂住她的腰吻上了她脖侧的黑痣,然后一路吻到锁骨,尖利的牙齿咬上那条松松垮垮看着碍眼的银链,微微用力扯了下来,带着十字架的挂坠就这样顺着掉落在了地上。
他凑到白清禾的耳畔,气息温热,宛若调情:“我来教教你。”
第44章 当然
◎你也是我的好狗◎
白清禾被男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腰间已经仿佛能够透过轻薄的布料,感受到手掌摩擦的粗糙感,另一只手又稳稳的托住了她不自觉后仰着的脖颈。
傅明堂向下倾的身体完全挡住了窗外照射的光线, 侵略感遮天蔽日似的扑来, 眼神慢慢染上欲望的色彩, 雾沉沉的一片里像是放出了带着獠牙的巨兽。
他好似格外偏爱白清禾的唇峰, 舌尖卷舐,利齿轻轻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