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比海城市里要冷一些，雪下来化雪慢一些，明天一早可能就银装素裹了。”秦铭低头煎牛排。
“那年下雪的时候，我遇见的陆霆琛。”顾暖小声开口，慢慢打开窗户想要伸手去触碰窗外的雪花。
“陆霆琛没死。”秦铭放下手中的镊子，不想看见顾暖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顾暖笑了，那天在西华废弃商场他就知道，谢霆和凌沐阳都能察觉却想隐藏的人，除了陆霆琛还能有谁。
“你什么都知道，可明知道是火坑也一样会跳。”秦铭脸色有些难看。
“这样才是我啊，上帝创造人类，也没有想过改变人类的性格，改了……还是我吗？那是玩偶，和行尸走肉 有什么区别？”顾暖回头看着秦铭。
“我饿了。”厨房外，陆子琛蹙了蹙眉，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秦铭磨了磨后槽牙看了陆子琛一眼。“没有你的饭！”
陆子琛走了几步，站到秦铭身边。“陆子琛没死，对不对？”
“你这些天疯了一样的在荒岛流浪，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秦铭嫌弃的看着陆子琛。
亏他以前还觉得陆子琛和自己是同类。
虽然他在对顾暖的事情上也同样会失了分寸。
“背后那人是程继舟和他父亲程家尧，程家兴很有可能是被威胁胁迫或者囚禁了这么多年。程家兴身边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故意的，所以程岐也有可能没死。”顾暖替秦铭解释了以下。
陆子琛深吸口气，指了指餐盘中的另一块牛排。“所以我饿了。”
他依旧好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顾暖突然实现有些模糊，鼻头有些泛酸。
不管程岐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陆子琛身边，他都给陆子琛带来了安全感和幸福，也让陆子琛越来越像个人，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哥你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程继舟的异常吗？”顾暖给程继舟倒了杯温水。
“发现了。”陆子琛点了点头。“刚来海城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没有证据。”
顾暖惊了一下，原来陆子琛也一直都防着程继舟的吗？
“其实，从他接近李心艾，让李心艾对他产生依恋开始我就对他起疑心了。因为李心艾自杀的时候，我调查过程继舟。后来程岐让我回国保护他，我就顺水推舟回来了。”陆子琛淡淡开口。
“原来哥也不是不关心李心艾，在哥你心里她也是很重要的，对不对？”顾暖试探的问了一句。
陆子琛一直不愿意接受艾丽，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可陆子琛还是关心他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李心艾自杀以后，我也把矛头指向过程继舟。现在想想，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我们往网里钻了，这个人……”陆子琛都觉得程继舟心思太过缜密。
“所以一直以来忌惮秦铭的人不是程家兴，而是程继舟。”顾暖笑了一下，程继舟那么聪明，却还是会害怕秦铭吗？因为真正和秦铭是一类人的，是他程继舟。
“他不怕我，他只是怕麻烦。”秦铭摇了摇头，程继舟确实是一个对手，至少如果不是他故意暴露自己，他还能有隐藏很久，甚至可以做到完美结局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哪怕程家尧最后被发现，他也可以未造成被迫者。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程继舟似乎不想玩儿了，他想亮底牌。
第446章 我把你当兄弟
海城。
“为什么？”陆霆琛点了颗烟。“我把你当兄弟，你想要我的命？”
程继舟沉默了很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想过要你的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陆霆琛躺在地上，两人打架打的有些狼狈。
与其说打架，不如说是陆霆琛单方面揍人，程继舟压根儿就没有还一下手。
抬手摸了摸肿胀的眼睛，程继舟微微蹙眉。“你下手可真狠，打人不打脸。”
“你有脸吗？”陆霆琛扔了手中的烟蒂，翻身扯着程继舟的衣领又打算动手。“是不是你爸逼你的！你说！”
“没人逼我，我自愿的。”程继舟笑了一下，看着陆霆琛看了很久。“陆霆琛，其实顾暖很适合你，所以她到你身边的时候我没有阻止，本来……那天把她捡走的人可以是我，明白吗？”
程继舟一脸的笑意，拍了拍陆霆琛的肩膀，那表情好像在告诉陆霆琛，你媳妇儿本来可以是我媳妇儿。
“还有，你装死偏偏我爸就行了，骗顾暖你会很惨，你应该了解她的脾气性格，骗久了媳妇儿就没了，跟着秦铭或者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警察跑了，知道吗？”程继舟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眼睛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