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原本想拒绝，但他不放心程岐，怕他趁人之危伤害贺凡。
自己的人也在附近，Victor不动声色的示意他们离开，然后跟着程岐离开。
“你告诉他了？”路上，程岐点了颗烟。
Victor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厌恶程岐抽烟。“什么？”
“当年慕采薇把我们带走，还杀了‘老大’？”程岐猜，贺凡这么替Victor拼命，最忠犬又听话的家伙突然反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说了。”Victor淡淡开口，但没有告诉程岐他是事后才告诉贺凡的。
程岐挑了挑眉，一脸的早该知道。“你这么聪明的人……”
贺凡那么笨，怎么可能玩儿的过慕采薇和Victor。
当初他离开慕采薇曾经想过带走贺凡，可贺凡却坚信慕采薇的话，认为是他叛变。
他一直都不敢让贺凡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也是他最愧疚的事情。
即使贺凡差点弄死他，至少贺凡最后也没有下死手。
“你知道那个‘老大’和贺凡是什么关系吗？”程岐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
当初，程家兴自杀，他在M国流落街头，差点饿死被人打死的时候，是贺凡和贺星救了他，带他离开，把他当亲兄弟。
“什么？”Victor蹙眉，他为什么要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只是让人调查贺凡，可不是调查他家户口和他领证结婚的！
“‘老大’叫贺凡，老二叫贺星。那年我们不过才十几岁，贺凡和贺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老大死后，只剩下贺星和我们几个，贺星改了名字，现在叫贺凡。”程岐淡淡的说了一句。
Victor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麻，他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些的。
贺凡他用了自己哥哥的名字，是想代替他活下去吧？
“那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经历的，就不要用以前的伤痛来利用他。”程岐的声音冰冷中透着浓郁的威胁。“就算贺凡想杀我，我也不会要他的命……但你不同，Victor，你太危险了。不管你用了什么方式，你差点害死他！”
Victor呼吸有些急促，手指无力的触碰贺凡的手指，他没有利用这些去刺激贺凡反慕采薇，他还没来得及说……
可他不想解释。
程岐说的没错，贺凡差点死掉，自己也确实用了很卑劣的方式利用他。
“对了，有人给慕采薇送了份大礼，虽然不是什么致命性的打击，但舆论的压力在海城可是一把利刃。”程岐扬了扬嘴角，把手机潇洒的往后一扔。
Victor伸手接住，蹙眉看了一眼。“谁干的？”
“告诉你就不好了，你这么聪明，能猜到吧？”程岐笑了一声。
Victor蹙了蹙眉，他都没想到的一点，会是谁？“詹姆斯？”
按理说詹姆斯现在不想和慕采薇对着干，SN詹姆斯是持股的，舆论媒体的报道风向和影视传媒肯定脱不了干系，詹姆斯刚在海城站稳脚跟，不可能和慕采薇硬碰硬。
陆霆琛？陆霆琛就算没有失忆也不可能这么帮他。
“你很快会知道的，对方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可能不让你知道。”程岐笑了一下，眼神深意的看着窗外。
顾暖和陆子琛这两兄妹，还真是……一样的疯子。
不过，他喜欢。
“他伤成这样你们不把他送医院带我这来？”医属公寓，陆子琛脸色难看的瞪了程岐一眼。
他明知道自己有洁癖，就算他和贺凡关系好，这血糊糊的把人抬进来，他要疯！
“不能去医院！”Victor有些紧张。
慕采薇的人肯定在医院等着呢。
“大姐，你理解你是外行，他身上至少中了七刀子，这还是往少里说的，你把我这当天堂呢？”陆子琛对Victor没什么好感，冷声开口。
Victor眼眸暗了一下，用力握紧双手。“我带他走！”
“别折腾了，再折腾人就没了！”程岐头疼，知道陆子琛和Victor互看不顺眼。
“给程继舟打电话，让他想办法从急诊带药过来，我这里设备有限。”陆子琛叹了口气，走进洗手间消毒。
还好他平时就有洁癖，家里快被他处理成无菌的了。
“死了别怪我。”冷冷的说了一句，陆子琛打开隔断的推拉门，里面嫣然一个简装的手术室。
Victor愣了一下，这疯子医生在家解刨？
……
西城别墅。
那一晚，顾暖失眠了。
陆霆琛虽然也没谁，却没有爬窗下来陪她。
第一次，顾暖和孩子躺在床上，那么渴望陆霆琛能下来陪她。
“嗡！”凌晨六点整，陆子琛给顾暖发了信息，表示搞定了。
顾暖松了口气，没想到Victor能收买慕采薇身边的人反水。
起身走进洗手间，顾暖用凉水冲了下脸颊，捂了捂有些胀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