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成却抑制不住好奇心,“我觉得这个女主角很像你。”
“是吗,不过我可没有她那么好命。”她说完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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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飞到了非洲之后才发现这个活动有多么虚伪。一群渴望成为社会名流的人跑去,各个穿得光鲜亮丽,到哪里都会不停地拍照,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过来作慈善还是过来拍写真集的。更有严重的,好像来这里猎艳的。有个女人,他至今不知道什么身份,一路上跑来和他搭讪,他没有反应,那个女人便变本加厉,时不时地把她那大的有点假的胸部在他手臂上蹭一下。他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触感,刚刚沉浸在往昔的幸福幻梦里,却马上不得不回到现实而痛苦不已。那个女人还真有耐心,后来竟然跑到他帐篷里面把衣服脱guang了,他却完全没有反应。他奇怪自己的没有反应,自己过去有过很多女人,回头想想,都像是露水情缘,除了频繁的zuo爱便没有什么共同的回忆。他也觉得自己至少是很喜欢女人身体的人。虽然他不喜欢在这方面扮演被动角色,但至少他应该感觉厌恶。而这次,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他终于弄清楚了她要做什么,面无表情地喊停,给了她点钱让她出去了。
想想觉得自己这次真是窝囊的要命,要是过去,有人亲自送上门来,他虽然不一定都要接受,但至少不用连钱也一起赔上。他觉得有些可怕,自己竟然对女人的身体都提不起兴趣来。于是他又开始回想过去,每个女人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虽然他过去的女人没有办法跟陈子希比——他为什么又想到她——她有那么好吗——但都是性情很好的女人,活泼单纯,很真诚也很潇洒——不像陈子希总是喜欢耍点小心机——他过去身边的不喜欢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觉得他们多数图谋不轨,而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让别人的阴谋得逞——可陈子希仅用几个眼神就把他给勾走了。
他想到这里,再也受不了,觉得自己过去三个月根本就是被她耍的团团转,却一直心甘情愿,乐此不疲。他惊讶于自己的愚蠢,也惊讶于自己至今仍想要回去给她骗,只要她还愿意继续和他周旋,他恨不得一辈子作了人的奴仆。他想到这里,刚刚有些缓解浑身的疼痛又加剧了起来。他不想再想下去,走出帐篷看向遥远的非洲大草原。或者再不远处就有一个狮群,有一群长相丑陋的猎狗,几只花豹,还有几只傻傻的猎豹。而他却站在这里,毫无感觉地做着这么虚伪的事情。
幸好这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其实这些人没有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在路上,下车基本都是找个长得最瘦的小孩子一起拍照,至于投放物资的事情,都由专门的人去作。他们只负责出钱。等这个活动结束的时候,他联系到了同学严朗,没有和那一行人一起回国,而是搭着车一直来到了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的国家公园。
他其实不想那么快回国,害怕见到陈子希,怕自己一旦见到他,这辈子就被她吃得死死的,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到那里的时候,正值6月份,严朗告诉他今年准备拍一套角马迁徙的纪录片。
一天晚上,两个人吃晚饭,闲来无事,在保护区管理员的房子里提起了大学时候的事情:“想我们两个上大学的时候就一起来过这里,我本以为你毕业之后会和我一样全世界的跑,没想到还是回家去继承家族产业了。”严朗很不解,为什么他上大学的时候那么热心,后来反而退出了。
欧阳飞苦笑,想起了这几年一直在做和自己梦想无关的事情:“说实话,我大概是被女人牵绊住了。”他隐隐约约希望能遇到某个人,所以一直留在国内。现在他好像真的遇到了,却搞成如今这个样子,自己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的确,你身边的女人一直就没断过。”不要在这里没事装什么深情。
“如果只是过去那些还好,没想到我会遇见她。”
“她?你最近恋爱了吗?那你们现在怎么样?应该在一起了吧,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你的魅力。”严朗明显是比较看好老同学。
“没有。”他说不出他好像是被人耍了。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轻易放人家走?你脑筋是不是有问题。”
欧阳飞不回答反问,“那你如何,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要成家。”
“像我这样的男人又有谁愿意嫁呢。每天到处奔波,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成了野兽的晚餐。不过我倒是遇到过一个喜欢的女人。大概是三年前,那时候我还在刚果的维龙加国家公园,碰到了一个作家。她说想要写一本关于非洲题材的书,跟着我跑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