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什么,你先忙吧……我去带叮!”
季末转身离开的瞬间原本坐在书桌后的男人突然起身大步向她走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中,瞬间把书房的门关上,把她压在门板上面。
甚至在季末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感到男人强势的气息覆盖在她的唇瓣。
这种感觉只有上次季末向唐景清提及离婚的时候才有过的感觉,男人发了疯不要命般的啃咬她的嘴唇。
“景!”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一个字才出口又被咽了回去。
“季末,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人?”
所以说,若是开口,就会是伤人的话。
季末一脸的苦笑,她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可他知道自己又是谁的男人吗?
唐景清最恨的就是季末对他“沉默的反抗”,她下午的时候可以对着凌墨白那么从容的微笑,为什么对着她的时候只会把自己的心藏的那么的深。
这种落差狠狠的刺痛他的心,甚至是有他所不愿意面对的害怕。
之后发生的一切看似“顺其自然”,无力反抗的季末只能不断承受着来自男人的怒气。
发起狠的唐景清根本不给季末求饶的机会,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宣泄。
凌晨5点,天灰蒙蒙的透出一缕晨光,未着寸缕的两人相拥在季末的kingsize的大床上。
男人一夜未眠,从昨天晚上的疯狂到现在,他不曾合眼过,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的沉沦,看着她体力不支最后睡了过去,以及全身的青紫。
心里满是后悔与疼爱,28年来仅有几次的失控全部都与季末有关。
下床后从家里的医药箱翻箱倒柜找出药膏,季末因轻微的声响稍稍睁开了双眼,看到唐景清又伸出的手潜意识的往被子里一缩。
无心的举动却让唐景清陷入深深的自责,她在怕他。
“不要,不要怕我。”温柔的嗓音,轻抚着她的小脸,可季末却没有完全被安抚的感觉,只有深深的不被尊重。
“不要,不要碰我。”嘶哑的嗓音,全身酸到想动一动身体都觉得困难。
“季末!”男人眼里隐忍的痛苦,不知所措。
“走开,唐景清!你滚!”再也无法克制的痛苦传遍全身。
他这算什么?季末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他的喜怒无常,也害怕他的喜怒无常,更害怕他那么粗暴的对待她。
“季末!”
“我也是个人啊,一个人该有的感觉我都有啊,开心会笑,难过会哭,伤心的时候也会痛苦!唐景清,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仗着我对你的爱吗?”
季末的话字字戳着他的心,不是的,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生气到没有办法控制好的自己的情绪。
可那些借口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何谈说服季末。
“记得给自己上药。”说完之后,唐景清狼狈不堪的逃离了淡水别墅。
季末独自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放空自己。至于躺在床边的那支药膏,想都不想的直接扔到了垃圾箱里,他的同情她并不需要。
唐景清逃离般的离开淡水别墅,他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季末受伤的表情。
明明昨天生气的是他,而现在后悔的还是他。
不过是一张照片就炸出他所有负面的情绪,像个毛头小子般不知轻重,连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苏阿姨,季末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你熬点汤端上去给她喝。”家里的钟点工已经开始做事,唐景清特意吩咐苏阿姨特别注意季末的情况。
“唐总您放心,我这就去准备,先前我上楼看季小姐好像还在睡觉,等会她醒了正好可以喝。”
“好的,那麻烦你了。”
听到季末仍然在休息,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担心。
“唐总,开会了。”陈昊这时走进办公室提醒唐景清。
“我这就来。”原本以为整理好的思绪可让整个会议室变得更加充满压迫,老板的心情看上去比昨天还要糟糕。
“唐总?唐总?”属下的汇报结束之后,老板依旧状况外。
“散会。”所以那天唐门国际的晨会史无前例的在十分钟之后结束。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定理全然的崩溃,不断的办公室中来回的走动。
愧疚、自责、难堪,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唐景清变成了这副自己都看不起的模样。
“景清,在忙吗?”一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谢一楠抱着看戏的心态来到公司。
“一楠,我今天很忙。”不留情面的把谢一楠挡在了门外,使得谢一楠精致的妆容下脸孔都开始扭曲。
“这样啊?没关系,我前段时间去瑞士取景,那里的手表很便宜,我替你挑了一块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