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帆觉得好笑,自觉收拾了碗筷,回来发现人已经昏昏欲睡,滑 进被子里,大手捞到了怀 里,宽松的衬衣里柔「滑无骨的肌「肤触感,浑身上下属于他的味道,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
大手摩「挲着肌「肤,感受着凹 凸曲「线,昏昏欲睡的人抗议着,许少帆翻 身压「上她,咬「上她嘟囔的嘴。
简诺被迫睁开眼,推着他,小声讨饶,“还疼着呢。”
许少帆压「着她感受他的,“怎么办”
身下的人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无奈,只得又翻下,倚坐在床上,“陪我说说话。”
“嗯。”简诺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想聊什么”
许少帆抱了她坐到他怀里,简诺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胸「前,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 上。
许少帆又顺了顺她的发丝,余光瞄到床头柜上那串念珠,洗澡前他帮她退放在那边,便问:“为什么信佛”
“没什么原因吧,妈妈说,信佛的人多少有些佛缘,”简诺秀气的打了个哈气,开玩笑道,“如果你像我小时候一样,一做错事就抄经书,怎么也得多些佛缘。”
许少帆笑出声,“罚抄什么经”
“依犯错的轻重大小决定长短,轻的就是心经,重的就地藏经,好多经文基本都抄过,长长短短,”简诺回忆着,觉得有些怀念,倒是精神了些。
“我小时候也抄过,不过不是犯错。”
简诺惊讶的仰头看他,“哪部”
“也是基本都抄过,老爷子那时候为了锻炼我们兄弟俩的心性,就会让我们跟着奶奶一起抄。”许少帆吻了吻她的眸子。
“其实,真正影响我的并不是妈妈,”简诺示意他拿过那串念珠,在指尖摩 挲着,“而是送这串佛珠给我的大师。”
许少帆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一直以来,他都直觉这串佛珠有些故事。
“说起来,你别笑我,”简诺自己笑了起来,“我曾经跑到寺庙里,一心想要出家,觉得出家后,不用再愧疚我是女孩的事实,简家也不会再来安排我的人生,也不用再想着会跟哪家联姻。”
感觉腰间的大手收紧了些,小手覆上他的,安抚道:“不过是不成熟的想法,自以为能逃避现实。”
许少帆又示意她继续。
“时间虽然有些久远,因为经常想起来,到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每个动作每句话。”简诺浅笑,轻闭上了眼,回忆着缓缓道来,“我跪在蒲团垫上,听着大殿里不断重复着的大悲咒,身边不断的人来人往,跪下,参拜,起身,离开,心情悲观厌弃到极点,忽然耳边就传来慢条斯理的和蔼声音,他问,小姑娘,怎么了我转了头看他,僧人最朴素的布衣布鞋,胸前挂着佛珠,脸上眼角的皱纹因为笑着都挤在一起,干瘪瘦小的身材并不似我在寺庙经常看见的僧人,他跪在了我身边,念了声南无阿弥陀佛,我突然就起了强烈的倾诉欲「望,只想将从未对人倾诉过的全部告诉他,所有的委屈和烦恼。”
“他始终笑眯眯的,拉了我坐了下来,慢慢开导我,他说,人有色、受、想、形、识五蕴,这是众生造孽受苦成立六道生死的资本,也是佛菩萨成大觉度众生的工具,所以不必过于执着自己的烦恼,也无须逃避,烦恼即菩提,能善用,就可成大智慧,即可被度化。佛陀也是人,不仅是个人格圆满的人,也是个教育家,有着大慈悲和大智慧,他所讲的佛法只有两件事,苦和苦之止息。他教育人怎样去除痛苦,怎么解脱,怎么积极正确的面对人生,命运永远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也是永远充满希望的。”
“当时听的懵懂,因为经常抄经书,只觉得他说的有些词很熟悉,似理解又不理解,许是觉得缘份,大师退下他腕上那串佛珠,绕到我手上,细心叮嘱,凡事要去想,思考,但不能想太过,太过就是执念,学会慢慢放下那些执念,小姑娘的人生还很长,精彩要自己把握。在我还在愣神的看着腕上那串佛珠时,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简诺缓缓睁开了眼,将那串念珠绕回了腕上,“我曾经对佛学有误解,许是受了妈妈的影响,觉得佛门是看破红尘,绝望者的去处,大师几句话将我从深渊拉了回来,不然真的可能就堕 落了,这么多年,这串菩提也慢慢成了依赖,也是时刻警醒着我。”
“那位大师叫什么”
“并不知道,也仅是一面之缘,后来再也没见过。”
“觉得遗憾么”
“有一点。”
“要不要帮你找一下”许少帆抱过她坐到了腿「上,两人面对面。
“顺其自然吧,当时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从没刻意找过或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