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套别墅，乔诺心中感慨万千。
在这里，有过太多的欢乐时光。
“在想什么？”顾深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
乔诺摇摇头，一声不吭往里头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佣人们的照顾比从前更加谨慎，而顾深，只要公司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处理，他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乔诺的身边。
当然，这一段时间里，顾母没有出现。
对这一切，乔诺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倦了。
用自己的孩子做为代价，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是夜。
看着刚刚洗完澡出来的男人，乔诺微微张口，道：“顾深，我们谈谈吧。”
乔诺的声音平坦无波，这样的平静让顾深觉得害怕。
顾深的心头，一阵跳动，似乎有些不安。
眉心一蹙，道：“已经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这是在逃避？
他在逃避什么？
乔诺轻轻笑了，那一抹好看到极致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出现，这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如果，言曼没死的话，我们会不会也有这么敌对的一天？”乔诺没理会他的拒绝，而是淡淡地开口问道。
顾深身子一颤。
“顾深，我想告诉你，言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有害过她，她的死与我无关。
我还想告诉你，这一辈子，我唯一爱过的人，是你顾深，而不是宋衍，更没有其他。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和我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只有顾深，没有其他人。”
望着顾深的眼睛，乔诺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深眼底闪过一丝痛意。
看到顾深眼底的挣扎于犹豫，乔诺蓦然笑了。
“顾深，我乔诺配不上你，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一直唯唯诺诺地守着这一份爱，让自己努力成长，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配得起你顾深。
我努力了，可是我却发现，有一种努力是徒劳的，是注定得不到回报的。
顾深，至今，你还是认为我害了言曼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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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还给她行吗
轻轻的一声质问，得不到回答。
乔诺蓦然笑了，泪光闪烁，声音清脆：“顾深，我最后强调一遍，我没有害言曼，也没有背叛过你。
我们的爱情以我们的情不自禁开始，却是以牺牲了我们的孩子为结尾。
顾深，爱你，已经花费了我全部的力气。
现在，我只想离开。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字，放我离开吧。”
顾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她还是坚持要离开吗？
她当真要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他们十年的爱情吗？
不，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
这一辈子，她乔诺只能是他顾深的女人！
“你什么都好，就是缺少承认错误的勇气。
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顾深的女人。
这一辈子，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说完，顾深扔掉手中的毛巾，转身往外走。
“只是因为言曼给我输了血，对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将这一身热血，还给言曼。”
乔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深的步伐一顿，却没有回头，也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
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乔诺没忍住，笑着哭了。
到底，还是比不过一个死了的人。
小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妒忌你。
曾经，我想着，只要你过得开心，不管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帮你得到。
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有些东西，我是不愿意相让的。
现在的我，丑陋得竟然会妒忌你。
我爱了顾深十年，可是他心底最深处藏着的人，竟然是你。
你死了，也带走了顾深的心。
我留在他的身边有什么意义？
我们的爱情，最终输给了现实。
十年的爱情长跑，最终还是以我惨败为结局。
我用我那无辜的孩子的鲜血祭拜我们那可笑的爱情。
小曼，顾深说，你为了救我，所以才会去世的。
今天，我将这一身热血还给你。
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这样，顾深应该也就不会恨我了。
这样，我就可以毫无牵绊地离开了。
乔诺缓缓地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面镜子，狠狠地敲碎，拿着一小块碎片，进了浴室。
环视一下四周，捡了个小盆，搁置在马桶旁边。
她蓦然笑了，笑容异常轻松。
在马桶旁边坐下，拿起玻璃碎片往自己白皙的脉搏处轻轻划了一下，鲜血当下涌了出来。
奖小手放到盆子里，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明媚的笑容，越发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