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使劲的埋在双壁之间。直至快要窒息也不肯停止。
哭着哭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随意挖出一块又脏又潮湿的石头割刮自己手腕和脚踝。
看着鲜血和肉碎落下的画面。他喃喃自语。
“这不是爱吗。这不是爱吗。”
这不是爱吗。
鲜红又硕大的月亮挂在他的头顶迟迟不肯隐进云层。
像极了某个人死前狰狞的眼球。
他正在嘲讽的盯凝着爱人。
为爱迷惘的样子。
你也有今天。。
这是爱。
如同我的父亲对你的母亲。
如同我对你。
可是当我们全都离开了你的身边。再也沒有人能告诉你。
这种纯粹到骨子里的感觉。
究竟是不是爱。
。。
。。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却闷热异常的夜晚。我和我的男友做了好多次好多次我们认为最快乐的事情。
充满淫秽和暧昧的香气的房间里。大汗淋漓的他紧紧抱着大汗淋漓的我。
谁都不嫌弃谁黏腻。
男友说。曾经有个男人为了对情人表达他的爱。就生生挖出了自己的心脏送给了她。
男人对情人说说如若不如此。他会苦恼致死。因为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表达他心中狂热的爱的方式。
那他的情人呢。我问。
男友说。她的情人惊恐的将他的心脏丢到了泥潭里。从此漂泊远方。将他彻底的遗忘了。
好残忍。我说。
男友说。不残忍。因为男人的情人认为。男人死了便不能再继续爱她了。所以在她心里。他并沒有如他所说的那样爱她。
好奇怪的逻辑。但是也不无道理。我说。
忽而。两个温热圆润的东西掉落在我的手上。原來那是男友的眼球。
我惊慌的抬头。正对上男友空洞可怖的眼窝。
他满脸是血的笑着对我说:亲爱的。你是否感受到我对你狂热的爱。。
狂热的爱。。
。。。。
当梦梦再次醒來。
已经春暖花开。
她再也记不住宫洛是谁。
也记不住自己是谁。
过往化作了一团**的烂肉堆在脑子里。一触碰就恶臭粘稠难以忍受。
赤身**的站在镜子面前。
满身疤痕深深浅浅。她记不住都是都从何而來。
似乎周围的人对她都恭敬有加。眼神充满臣服。
尤其是那个叫做宫洛的男人。每次看她眼睛都仿佛能滴出水。
他们就连简单的握手。对方都要颤抖半天。好像被赋予了某种恩赐。
脑子里的声音告诉她。那个叫做宫洛的爱人。是她最重要也是唯一重要的存在。
抚摸胸口。
可是很糟糕啊。。
她记不住。心的感觉。
柔软的手慢慢向下。落到了腹部。
慢慢忽然有种触电的感觉。
瞳孔有一瞬间放大。
我哪怕记不住全世界。
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
对这个部分的渴望。
宫洛悄悄走到梦梦身后。
明天他会和梦梦举行婚礼。
虽然在法律意义上他们已经不可分离。
但是他还是任性的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女人彻底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尤其是那些还徘徊在各个角落蠢蠢欲动。窥探你的男人。
知道吗。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他们脸上因绝望而扭曲的生不如死的表情了。
梦梦转头。
她将手毫无防备的伸到宫洛眼前。
看他跪在自己面前。无比恭敬的亲吻。
他的表情充满**又镶嵌着神圣。
他说:“小梦。我以体内流淌的血液发誓。过了今夜。我将再不会带给你一丝疼痛和忧伤。我会像侍奉圣母一样虔诚的侍奉你。爱戴你。一心一意围绕在你的左右。听你的差遣。谩骂。斥责。以及虐杀。”
“我这扭曲的污秽躯体。将完完全全的献给你。”
梦梦面无表情。
冷淡淡的回答:“好啊。”
然而。。
他们沒有等到黑夜的來临。
梦梦被另一个男人掳走了。
只是片刻的分离。
他就失去了她。
事实就是这么可笑。
所有人都指责他。诋讽他是个变态的疯子。
对待已经妥协并且真心爱自己的女人做的这么决绝。甚至是不择手段。
可是尽管他这样。她还不是照样会离开。
宿命。。
宫洛愤怒的砸了婚宴的酒瓶。花灯。还有神父手中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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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针锋相对
白·梦梦。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给追回來。
这一次我会直接把你吞到肚子里。发誓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抢走你的机会。
除非我死。
。。。。
身边的男人。
梦梦觉得他很熟悉。漆黑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张扬的眉毛。麦色的肌肤。